礼拜天没啥事的时候,四妮经常约五常去爬峰山,这姑娘腿长,体力也好,可以颠着脚一路小跑,爬到山顶,二人并肩坐在烈士塔的石阶上欣赏文登老县城的风景。
此时的老县城一览无余,什么市政府啦,电影院啦,人民剧场啦,医院工厂,这些地标建筑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也就是这个时候,五常知道了≈四妮虽然有点瘦,但一双肩膀,圆润光滑,披肩长,迹间一抹淡淡的香气。
也是这个时候,五常也把县城的结构了解了七七八八,过了高一,五常已经可以在文登老县城横行无忌,再也不怕迷路了,刚来的时候,这厮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刚来县城的时候,五常辨别方向记的是自己的脚,他是这样记的:左边哪只脚,是南边,右脚,是北边。
走两步,一转身,哇靠≈≈方向完全不对了,后来五常学会了看民宅,民宅的大门一般朝南开,孤魂野鬼莫进来。
基本每个礼拜天,总有姑娘约五常,看起来挺忙的呢,他是住校生,离家太远,不放寒暑假,很少回家。
主要是回家得蹬自行车,蹬啊蹬,到家得两个多小时。
姑娘们约的项目五花八门,比如去小饭馆吃饭,去人民剧场看演出,去电影院看电影,哪个年代,刚刚流行滑旱冰,旱冰场里孩子特别多,杨四妮约他,基本都是爬峰山。
二人鬼鬼祟祟在学校门口碰了头,四妮偷偷说,今天带你去钻防空洞,说到防空洞的时候,这丫头神神秘秘,脸色诡异,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像是天上星星点了灯。
好吧,但是,没有电筒,山洞里肯定黑呀,五常去宿舍找了一把破竹扫帚头,带上了火柴,这厮是生火的行家。
学校就在峰山脚下,越过几道农田,趟过一条小河,跨过几条沟蔓,离着山腰的防空洞入口就不远了。
这是五常第一次钻防空洞,心里面充满了期待,还有些许紧张,跨过一条沟蔓的时候,五常先蹦了过去,四妮把手一伸,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让五常拽她一把。
五常一把抓过去,感觉四妮的一只小手柔若无骨,兼且五指修长,握在手里温润的感觉就像触电一般,这感觉从未有过,刹那间,一股22ov交流电涌过,五常心中猛地一荡。
五常轻轻拉扯之下,四妮果然摔进了沟里!
此情此景,这地方应该配上一歌: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上山坡我滚下坡。
当然,五常也未能幸免,二人一前一后,全都进了沟,前几天刚刚下过雨,沟里面还有积水呢,四妮在沟里立马站了起来,照准还躺在地上的五常后屁股,扑哧就是一脚。
五常躺在了沟底,身上更脏,泥水已经往下流了,四妮撅着小嘴,脸色一红,突然嘴角边缘闪现出一丝羞涩。
五常摸着后臀心想:真不讲理呀。
这姑娘抬脚就踢,也确实不讲道理,五常还没被姑娘踢过呢,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再说被踢的感觉也不错。
从沟里钻出来,小插曲很快过去了,二人也顺利的来到了防空洞门口,防空洞门口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铁篱笆,铁篱笆上面,竟然挂了一把锈迹斑斑的三环铁锁!
四妮抓着铁锁嘴里嘟嘟囔囔:啥时候上锁了呀?
五常微微一笑,突然自裤兜里摸出来一只别针,将别针插进锁眼,拧巴几下,只听咔哒一声,三环锁竟然应声打开了,可把四妮高兴坏了,一双卡姿兰大眼瞬间笑成了月牙。
五常平时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打乒乓球,念初中的时候就经常去镇上政府驻地乒乓球室蹭球,后来念高中之后,跑去县政府办公楼二楼蹭球,但有时候他们经常上锁。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五常就和他的同桌丛培九同学,找来一把三环锁,拿着别针,天天练习开锁。
这厮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已有些开锁大师的风范。
篱笆一开,杨四妮一马当先,咿咿呀呀冲了进去。
五常在后面暗暗笑:里面有宝贝么?
这厮还是年轻啊,前面这姑娘不就是个大宝贝?
后来五常每每回忆起这一段经历,这一帧画面,总觉得挠耳抓腮,似乎是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先不管这么多了,四妮已经刮风一般跑进去了,五常跟在她屁股后边,屁颠屁颠就钻进了山洞。
山洞的入口,极为宽大,顶部怪石嶙峋,还不时有水滴吧嗒吧嗒往下滴,景象怪异,五常心底极为惊喜。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光线越暗,四妮的眼睛越明亮,五常心中暗想:早知如此,带什么扫把!
走了不到五百米,洞口的亮光就看不到了,整个山洞如同陷入了午夜一般,四周一片寂静,风声,虫鸣声,喧闹声,汽车喇叭声,统统听不到了,四下里,安静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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