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哄着窦昭高兴。
窦昭那时候心里有气,专找了父亲喜欢的东西占为己有,哪里是真心的喜欢。
现在想起来倒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机会难得,能跟着父亲去玉宝轩见识一番也不错。
她笑着问父亲:“不是说我们家积芬阁是天下第一吗?怎么那玉宝轩的东西比我们家的还要好?”
“我们家的积芬阁胜在品种齐全,高中低档的都有各大州府都有分店,若是在南京分店看中了什么要送到杭州,积芬阁还可以帮着代送,因而名气大。
可若是论东西好坏,却比不上玉宝轩的精致···…”
窦世英正细细地向窦昭解释,那小厮又闯了进来禀道:“七老爷,徐大人的随从来回话,问今天下午来拜访您可不可以?”
窦世英不由“咦”
了一声,喃喃地道:“什么事啊?这么急!”
窦昭忙道:“爹爹,您有事就去忙您的吧!
我正好去舅母那里坐坐,问问舅母和表姐想去哪里玩。”
窦世英也不勉强,回了书房。
用过午膳,徐志骥带了个年约五旬的青衣文士来。
窦世英见那文士衣饰光鲜,腰间垂了一块通体无暇的和田玉玉佩,面色红润,小指甲蓄了寸余,一副养尊处优的老儒士模样,不由暗暗奇怪,不动声色地请两人坐下。
没等小厮上茶,徐志骥先告了个罪,道:“没得万元兄同意,就冒昧前来,实在是急火攻心,还请万元兄多多谅解。”
徐志骥所求,恐怕与这青衣文士有关。
窦世英思忖着,笑道:“你我同在翰林院为官,本就应相扶相济,志骥兄言重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徐志骥把那青衣文士介绍给窦世英:“这是我的同乡,姓陶名持,字器重,如今在英国公府上做幕僚。
早年我来京都参加科举,曾受过陶兄的恩惠。
如今陶兄有事相求,我位卑言微,只好来求万元兄帮忙。”
说着,起身朝着窦世英长揖,“还请万元兄无论如何也伸手相助。”
那青衣文士见状,也忙起身给窦世英行礼。
“快快请起!”
窦世英忙扶了两人,道,“志骥兄,你是知道我脾气的,大家同在京都游宦,能认识已经是缘份,只要我能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徐志骥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敢带了人冒昧前来。
他赧然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这陶器重有个行商的内侄,年前在北直隶的保定府卷入一宗盗窃案,陶器重想请窦世英帮忙给保定府的人打声招呼。
窦世英知道,他们是想他扯着窦世枢的虎皮做大旗——窦世枢是刑部尚书。
陶器重生怕窦世英不愿意帮忙忙道:“我那内侄向来忠厚老实,家有余资,不可能做出盗窃案来。
若是能还他一个清白,定当重谢。”
这种事多了,窦世英不可能为了几个银子助纣为虐,何况那徐志骥乃是两榜进士出身,又在翰林院为官怎么都能想办法找到人给保定知府打个招呼,既然找到自己这里来,恐怕这所谓的盗窃案不是那么简单的,因而笑道:“说什么谢不谢,我先去问问,若是能帮得上忙自然最好。”
陶器重连忙起身道谢,感慨道:“我原想请英国公打个招呼,没想到英国公却说堂官不便结交外臣颇多的顾忌。
还是我辈读书人好,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相帮相扶之人。”
既说明了他的主翁为何不帮他周旋,又奉承了徐志骥和窦世英。
徐志骥忙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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