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嘴偷笑,旋即却哭得更大声了:“我五伯母怎么能答应?我姐姐又无论如何都不肯嫁,到了该上花轿的时辰,也不知怎的,我姐姐突然昏迷不醒,你们家的花轿却已经到了门口,家里慌成了一团·……家里的人就责责我,说都是我惹的祸,我一气之下就换了姐姐的嫁衣……”
说到这里,她胡乱抹了把脸,挺直了身子,倔强地道,“虽然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可你昨晚醉得厉害,什么也没有做,我们之间仍旧是清清白白的,你若是心里还惦记着我姐姐,趁着天色尚早,我们还没有祭拜祖先,你把我送回去。
若是我姐姐愿随你来,就只当没有这事的,我绞了头去做姑子就是了;若是我姐姐不愿意随你来,你有婚书在手,又请的是延安侯做媒人,请他帮你或是向窦家要人,或是要窦家赔你银两都可以。
您看着办就是,妾身全都听侯爷的!”
说完,紧紧地抿着嘴,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眼泪却雨点似的无声落下。
魏廷瑜见到她一个娇娇小小海棠花似的人儿,心里明明害怕,却强露出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毅然决然,心里早就软得化成了一滩水,哪里还有心思去索窦明的话。
只是本能地觉得,如果把窦明送了回去,她恐怕就没有了活路;事情闹大了,窦家丢脸,他们魏家一样会被人指指点点,跟窦家打官司是不行的······可他没过门的妻子是窦昭啊!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明媚灿烂如五月天的面庞,心里又是一阵踌躇。
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魏廷瑜还在那里犹豫不决。
窦明看着不由咬牙切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铿锵有力地道:“我也不让侯爷为难!”
然后低头就朝着一旁的大红色落地柱撞了过去。
“五小姐!”
魏廷瑜大惊失色,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上前就抱住了窦明的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万万不可以去寻死!”
“我不寻死,难怪还活着给人笑话吗?”
窦明挣扎还着要去撞柱子。
“别这样·别这样!”
魏廷瑜急得不得了。
马骏家的“嘭”
地一声就破门而入。
“小姐,姑爷,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五小姐还有这样的手段!
有了五小姐,这差事已经成了一大半!
她忍不住在心里称赞着窦明·面上却佯做出副惊骇的神色,“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可是新婚的第二天,马上就会有人来请你们去祭灶、认亲,这要是闹开了,”
她对窦明道,“太夫人肯定会觉得您刁钻任性·刚进门就不尊敬夫婿,”
又对魏廷瑜道,“堂前教子,枕边教妻。
我们家小姐纵然有不对的地方,您也不能像今天这样阄得人尽皆知,我们小姐以后毕竟是要主持府上中馈的,您都不敬重我们家小姐,府上的都些老人又怎么会敬服我们家小姐?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还请侯爷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跟我们家小姐说·我们家小姐幼承庭训,书读了一大摞,什么道理不懂?可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侯爷的好,自然会放在心上。”
一面说,一面去拦窦明。
魏廷瑜早被窦明吓着,见有人来劝,神色一松,长透了口气。
窦明就趁机扑到了马骏家的怀里,大哭起来:“侯爷要送我回去·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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