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让谢小伯爷给我寻鼻痔的偏方呢?”
沈南宝慢慢绣着小金鱼的眼睛,一针一线走得稳稳当当,“你明知道我不想和他牵扯什么关系的。”
风月站在步步锦绣屏跟前,圆溜溜的一双眼小心觑着沈南宝的神情,“姐儿,您不是困苦那人对您的纠缠,既如此您和谢小伯爷交好,不便可以断了那人的肖想?”
沈南宝很不喜欢听到这话,“你明知道谢小伯爷对我的心思,却叫我因为旁人去利用他,岂不是叫人家一腔热血抛洒,真心错付?”
风月嗫嚅着,“姐儿一说一个钉也太绝对了,这感情不都是培养起来的?妨不得姐儿相与相与便觉得谢小伯爷好了?”
沈南宝蹙紧了眉瞠她,“你还说!
可见得你根本就不听劝,我从前说的那些话你也一贯耳旁风了!
你忘了我回来是要做什么的?”
那些恨就像漩涡,她一头子扎进去,表面看着云淡风轻,其实早早就深陷泥淖了。
风月就是太记得她回来是为了什么,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拗她的心思,做那个拉郎配。
当然这些打算不能公之于众,唯有心里嗒然,表面认错,“姐儿,您莫要生气,小的日后不这样就是了。”
讪讪的样子看得沈南宝终于不忍再诘了,毕竟前世最难拗的日子只有她陪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她怎么样了。
大抵过得不好罢。
陈方彦向来都是爱屋及乌,恨屋及乌的人,他不喜自个儿,怎么可能待见风月呢?
沈南宝想着低下头,继续刺那颗眼珠子。
又这么绣了几日,容淇漪打着伞洋洋的来了。
“心心念念着五妹妹的龟苓膏,好容易看着渊渟好些,就没脸没皮地来叨扰五妹妹了。”
沈南宝放了绷子,只管撩起珠帘笑迎她,“怎会是叨扰,我巴不得漪姐姐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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