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陈邻找店小二要了个小点的细脖颈花瓶,洗了洗然后把铃兰花装进去。
其实铃兰并不是适合单独装瓶的花,它在花束里面经常担任的是配菜角色。
但也有单独弄一小捆铃兰的,都是用来当婚礼捧花——这玩意儿娇贵,难养,摘下来很容易焉,价格也离谱。
陈邻对铃兰的价格没有什么实质感。
她从小生活在富裕的环境里,半个月的零花钱就足够她去某些大型拍卖会玩两三轮。
换句更直观的话来说,陈大小姐没什么侍弄昂贵花草的经验。
担心铃兰花焉掉,陈邻还往花瓶里倒了半瓶水,按照自己只上过三节的插花课知识,水只淹过花茎一半。
结果却是那些娇贵的白色花朵缓缓俯首垂下,一副马上就要脱落枝头当场死给陈邻看的样子。
她端着花瓶左看右看,郁闷得眉头紧皱。
忽然肩膀被人从后面猛拍了下,陈邻吓得手一抖,花瓶脱手掉下去。
商枝眼疾手快,一伸胳膊接住花瓶,连一滴水都没有晃出来。
她看着那瓶焉巴巴的铃兰,随手将其放在桌子上:“你怎么这么不禁吓啊?”
陈邻摸了摸自己肩膀,还有些心有余悸,小声嘀咕:“是你太吓人了,突然出声……让人没有心理准备。”
商枝拉开桌边的椅子,在陈邻对面坐下,两手捧着脸,面对面看着陈邻。
陈邻目光还追随着那束焉巴巴的铃兰,直到商枝犹豫的声音入耳:“你……和莲光在一起了吗?”
陈邻水平第一次转头转得那么快,错愕望着商枝。
商枝眨了眨眼。
陈邻:“……你是打算再吓我第二次?”
商枝:“我只是问问而已。”
陈邻也学她的样子,两手捧着脸,若无其事:“没有那回事。”
商枝:“没有在一起?”
陈邻点头:“没有在一起。”
商枝犹豫的看着她,表情欲言又止。
陈邻被她看得莫名,托着自己脸颊的手不禁屈起手指挠了挠自己脸颊。
商枝放下托着自己脸颊的手,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把那口气吐出来。
她的表情很严肃,线条清晰又秀气的眼睛注视着陈邻,说:“那完蛋了。”
“我觉得徐存湛好像喜欢你。”
陈邻撑着脸颊的手一松,脸差点磕桌子上。
她霎时维持不住自己的从容,有种自己努力掩盖的秘密骤然被所有人知道的惊慌,眼睛瞪大,嘴巴微微张了张。
柔软唇瓣里那颗银色舌钉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为……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他不是情窍坏了吗?”
陈邻磕磕绊绊试图说服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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