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没身份没背景的肖闻郁当条狗。
这么些年,她以为沈立珩和沈立新最终会角逐出一个结果,她不争不抢谁也没得罪,最后哪一边赢了都影响不到她。
没想到有人狼子野心。
狗成了当家主人。
沈立珩还在礼堂里跟人交谈,沈琅扯了个借口要离开,刚走到前厅接过迎宾手里的车钥匙,低声问了几句,又绕路折返回沈宅的后花园。
“你知道肖闻郁的股份都是怎么来的吗?”
沈琅回忆起沈立珩在灵堂里的话,“沈立新在纽约发生车祸,老爷子心梗死在病床上,两个人的医院死亡信息正式确认是在美股开盘以后。
他抓着这点机会,第一时间做空了公司的股票,捞了一大笔钱。”
“消息传出以后股价暴跌,他又大规模回购散股,吞并股东转让的股权。
沈立新死后股权没人继承,他跟几个股东联手杠杆操作,以低到离谱的价格回购了所有的股份。
快,狠,准。”
沈琅穿过玻璃长廊。
花园绿植葱郁,草坪喷泉旁,黑裙女秘书收起合同后退一步,向肖闻郁旁大腹便便的男人鞠躬示意:“高总,我代肖总送您出去。”
“下周遗嘱生效,肖闻郁占三十五的股份,我二十七,你十。
到时候公司重新开选举会,他可能就是董事长。”
沈立珩当时说,“但六个月后继承的股权能重新转让。
琅琅,你跟哥哥在同一艘船上,只要半年后你那部分的百分之十并给我,我就还有机会。”
恒新集团的百分之十是笔天文数字。
足以填充一家普通资管公司的资金池。
花园里突然多了个沈琅,女秘书带着高总经过她,停下微微致意:“小姐。”
“我们合伙,你就是决定最终牌面的那张‘底牌’。”
沈立珩说,“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回忆中止。
沈琅停下脚步,目光打量站在不远处的肖闻郁。
肖闻郁已经在灵堂里上过香,胸前的白玫瑰也早就摘掉,他西装外套了件黑色的长大衣,正半敛着眸戴腕表。
他余光瞥到沈琅,动作稍顿,扣好腕表的金属扣,抬眼看过来。
七八年,有如脱胎换骨。
两人对视,沈琅再浪也没当面把“小纯情”
说出口,她友好地伸出手。
“好久不见了,”
沈琅说,“肖……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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