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秀芳早早就起了床,把昨天晚上做了没吃的疙瘩汤随便热了热,凑活着吃了点儿,又把昨天买的面和了一点,等着今天下午回来以后蒸点馒头。
话说,这个起床号真是个绝佳的闹钟,声音如雷贯耳、经久不衰,让人震耳欲聋,关键是还不怕你手动关掉,就算你起不来,还有出操号、吃饭号对你进行轮番轰炸,效果是你想象不到的好。
因为是八点上班,所以即使是住在山区营地里,也给了曹秀芳充足的时间。
曹秀芳到的时候工厂里还没去几个人,车间门还没有开,索性她就坐在工厂的座椅上,想一下之后的打算。
先,曹秀芳知道,在车间里做包装的活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她却可以在这里有所作为。
在曹秀芳还是白鹭时,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主修的是国画专业。
一双手可谓是能妙手生花,虽然不会做衣服,但是画一些花样子,设计一些衣服总是可以的,毕竟自己来自未来世界,传承的是自古以来的各种知识、传统与理念,脑子里是当代最前沿的时尚风潮,在这个娱乐匮乏又渴望标新立异、蓬勃展的新时代,曹秀芳手里有大把的资本去创造一些财富、去创造一些影响。
但是话又说回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空有想法,没有门道,这是绝对不行的。
这个时代对时尚与美的追求刚刚起步,对设计的需求量也没有那么大,自己不知道去哪里打开这条路。
“唉”
曹秀芳表示极其的、非常的、十分的苦恼。
“姑娘,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咦,大婶儿,是您,昨天还没有谢谢您帮了我呢!
我家离这里远,怕来不及,就早点过来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对曹秀芳伸以援助之手的大婶儿。
“你家是哪里的?”
“奥,是这样的婶儿,我老家不是这里,我在这里住,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儿远,有1o公里呢。”
曹秀芳并不想把自己住在军区的事说出去,一来是住不久,二来是原主劣迹斑斑,这个话题实在难以启齿。
“奥,那得起的挺早啊。”
对方见曹秀芳不想说,也就没追问下去。
“其实你可以晚点儿起,这里的工人在家里都种着庄稼,早晨都是下地干点儿活再来这里做工,基本上都是卡着点来的。”
“恩,我知道了,谢谢婶儿。”
“哎,这都不是事儿。”
这一番交谈下来,曹秀芳对这位老人的好感就多了起来。
说起来这位大婶儿长得一米五左右,瘦瘦小小,不知为什么总是愁眉苦脸,老是喜欢看天,让人不忍去打扰。
“婶儿,今天是会下雨吗?你为什么老是看天?”
“奥奥,没事儿,没事儿,走吧,咱开工去吧。”
说着用袖子拭了拭眼角,往前走了。
唉,看来谁都有一段伤心的往事啊,曹秀芳内心感叹一句,跟了上去。
今天曹秀芳干的活比昨天熟练多了,加上那个大婶儿告诉了曹秀芳一些小窍门,一个上午,曹秀芳就干出了3oo的量。
中午,曹秀芳拒绝了那个大婶儿去她家吃饭的邀请,去旁边的馒头店买了两个馒头,然后边咬着边在周围逛着。
不逛不知道,原来周围就这一个服装厂,周围都是一些建筑工地,要不就是一些食品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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