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祯十五年李自成攻开封时,就想到并且使用了一种战术,就是在开封的城墙上挖了个大洞,埋了相当大当量的火药,然后引爆,结果火药气体全部从挖开的洞口冲出来了,就像城墙上突然冒出一座夏威夷的火山,可是好笑的是城墙依然相当完好。
原来,李自成的农民军没有掌握使用嘿火药爆破的方法,嘿火药在现代工业上来说并不算成熟的炸药,之所以可以做火药武器,是因为嘿火药在密闭的空间内剧烈燃烧之后产生的大量气体造成的爆炸,而农民军没有把挖开的洞填上并压实,而且城墙上也没法填,就算填了,填土过少,也封不住气体,导致火药气体形成了向城墙外的“定向爆破”
,反而炸死了一批农民军。
到了太平天国时期,太平军使用嘿火药炸城的时候就精明了许多,太平军将贵县的银矿工人和末阳的煤矿工人组成土营,在城外空房子里挖地道至城下,埋好火药,太平军称之地雷,每个地雷是用棉被包好,浇上桐油或是用棺材装好,以免潮气进入,然后撤离地道并填好土,然后引爆。
《则克录》上说:“掀翻巨城,如揭纸片。”
大明所用的火药和清末的太平军用土法造出来的火药并无差别,可能还要精致一些,所以,太平军可以做到的事情,明军没有理由做不到,只是没想到而已。
此时此刻,魏学曾正为连续三天攻城不下损失一千多兵马的事情痛责手下将领,武将们一个个的被训的像鹌鹑一样抬不起头,心里多多少少对魏学曾不太满意——自己把那城修得那么牢固,现在又让我们攻,几个意思?那城多坚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给我们几千人,对上人家几千人,你当我们都是超人啊?
魏学曾心里也火大,麻贵和萧如薰都把战局给扭转到了这个程度,叛军就剩下一个城了,就这样还不能尽快攻破城池打开局面结束叛乱,这也太失败了!
简直就是自己的失职啊!
自家皇帝的性格魏学曾也清楚,如果办不好差事,下狱都有可能!
越是这么想越着急,虽然魏学曾自己也知道城池坚固可怕可是还是要攻下来啊!
皇帝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于是魏学曾相当的烦躁,看着那些歪七扭八的武将心情就更不好,正准备开口再骂一通,忽然有士兵来报,宁夏参将萧如薰求见。
一听这名字,魏学曾的心情不知为何就好了起来,而其余的将军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把全部的精力转移到了萧如薰的身上,那个牲口一般的小白脸,终于来了?
说起来,大家对这个小子的感情很复杂。
平虏城大捷,魏学曾给官方定义的大捷,这说出去的确是涨武将的脸,那么多年了,难得打一个大胜仗,斩首六千级,估摸着只有成祖北伐那会儿有过那么大的斩获,的确是好样儿的,九边将门同气连枝,一人上天,其他人也能跟着沾光,但是你小子一家伙打了那么大的胜仗,斩首六千级,你要不要那么生猛啊?你那么生猛不久反衬着我们特别无能了吗?
这几天魏学曾没少提起萧如薰,说大家如果都想萧如薰那么给他省心,那就好了!
的确是好了!
大家的心情也不爽了,看待萧如薰就像是看待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娶了白富美还不知足,居然还要做高富帅看创一番事业,一个开头就那么响亮,你给我们大家喘个气的时间好不好?
魏学曾可不会去顾及几个庸碌无能的武将的小心思,他只在乎真正的人才,且不论文武,谁能为他解忧,他就看重谁,给谁请功,现在萧如薰毫无争议的是西北第一功臣,刚刚立下大功的大将,魏学曾要亲自出迎。
于是魏学曾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理了一下头发和衣冠,稳了稳气势,才缓缓步出营长,远远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将龙行虎步般走来,便知道那是萧如薰。
等萧如薰走近了再看,见他剑眉星目,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刚刚走到大老远的地方还知道整整自己的衣冠,联系他之前的文名,一看就是个生活习惯很好的儒将,这种人还是很招喜欢的,嘴唇上方还有两撇小胡子,下巴还有短须,和印象里的年轻毛躁的二十多岁的后生不一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居然是沉稳可靠的感觉。
知道这些官场上的老人常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很不放心让年轻人去做事,所以萧如薰特别在意给自己留了两撇小胡子,下巴也注意蓄须,保持一副儒将风度,能给人以极好的印象,尤其是这些从军文臣,更是喜欢这样的人。
果不其然,看着魏学曾闪闪发亮的眼神,萧如薰就知道自己的功课没白做,走到近前,萧如薰单膝下跪抱拳行礼,以中正平和的声音说道:“末将萧如薰,拜见制台!”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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