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门口,叶筠一把拉住叶棠采:“妹妹,娘她……”
叶棠采回过身,一双艳丽的大眼冷森森地凝视着他:“你看到没有?他们就是这样逼害娘的!
你听到没有,叶承德所说的话,他心里没有一丁点娘的位置!
只有那个外室!
他会把所有好东西全都拱到她面前!
你到现在还要维护着那个外室吗?”
说完,一把甩开他的手,追着温氏他们而去。
叶筠站在院子门口,整个人呆呆地立在原地,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帮助有需要的人而已,想要大家都和和乐乐而已……但娘,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筠哥儿!”
殷婷娘跌跌撞撞走了出来,扶着门框。
她本来就长得娇小,往门框上一倚,小脸煞白,更显得可怜无助。
她哭着说:“对不起!
对不起……你快去看看你娘吧!
我不过是想晚一点进府而已,哪知道她会这么生气,居然……我只是想让瑞儿安安稳稳地参加秋闱。
太太不高兴……我马上就进府!
现在就去!
瑞儿今年就不考了!
以后都不考了!”
“我不考!
不考就是了!
以后都不念书!”
许瑞站在庭院里,把手中的襦生帽往地上一扔,就跑进了东厢。
叶筠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原本还有些责怪殷婷娘和叶承德的,但听得殷婷娘不住地服软,甚至让许瑞不考了,许瑞又扔了帽子,这全都是在为了娘在牺牲啊!
叶承德站在庭院里,冷声对外面说:“她不过是为了把婷娘接进去搓磨而已。”
“承德,不要说这种话,太太是好的。
没有搓磨我的意思,不过是想把我接进府。”
殷婷娘回头看着他,泪水扑漱漱的,一脸祈求的哀态。
“好,就当她没有那个意思,但什么时候不挑,编编挑这个时候!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为什么不缓一缓,不等瑞儿秋闱之后?”
叶承德说得直喘气,显然气得不轻。
又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婷娘不过是爱护瑞儿而已,不过是想让他安安稳稳地参加秋闱而已,难道这都有错?为什么非要挑这个时候过来咄咄逼人?为了成全她的私心,所有人都得牺牲。
瑞儿十多年寒窗苦读,现在为她几句话,全都化为乌有了。”
叶筠听着很是震动,为什么就是不等瑞弟秋闱后,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娘也太自私了吧,为什么不多为人着想?
“太太是侯门主母,我只是……外室!
我们不过是乡下出来的穷村姑,贫苦百姓,我不过是个寡妇,一无所有的寡妇。
我和瑞儿为太太牺牲……又如何。”
殷婷娘说着苦笑,脸上带着不甘,却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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