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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回到渡衡,有人悄悄对殷之衡说:“殷par,周par最近怎么了啊,今天不是去见蔚桃桃吗,怎么情绪一点都不好。”
大家都看出来了,周渡最正常的情绪就是没有情绪,他往日像一杯淡茶,令人觉得无滋无味。
可最近头上顶着一片乌云,谁从他身边过都跟吹了一场寒风似的。
殷之衡也不知道,按理明天是渡哥姥姥的生日,他多少会高兴几分,去年老人家生日,渡哥还给每个员工发了额外的红包。
周姥姥今年八十二了,身体不太好,可每次见到他们这些年轻人,总是笑得见牙不见眼,非常慈祥。
周渡一切不对劲都是从某个人出现开始的,殷之衡最近有个狗胆包天的猜测,想到就去做,他把手搭在石磊身上:“小石,来,让殷par看看那位覃小姐的档案。”
石磊哪敢陪着他闹,拒绝道:“周par会生气的,再说这是客户隐私,我不能给你看,殷par见谅。”
“第一,没签订委托协议前,这位小姐算不上我们律所的客户。
第二,我不看她的隐私资料,你截个图,给我瞥一眼她长什么样子就行。”
这样一说还真有道理,到底是老板要求,又不违背规定,石磊给殷之衡看了一眼。
殷之衡眯眼:“好眼熟。”
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可能没有印象,可是在哪里见过呢?殷之衡在脑海里回顾了一遍,突然道:“是她!”
“是谁啊?”
石磊下意识问道。
“周par的私事你敢打听?”
殷之衡笑着拍拍他肩膀,“没什么,好好工作吧。”
殷之衡敲开周渡办公室门,周渡看他一眼:“什么事?”
“六年前我在你手机里看见的人是覃樱,那个让你卖身去换一个多亿的女人?”
殷之衡皱眉说,“你是不是之前没疯够,现在还想接着疯。”
周渡淡淡道:“我很清醒。”
“你清醒个屁,”
殷之衡说,“当初你他妈差点被人弄死,能有今天这日子基本上是半条命换来的。
她什么人啊,值得你用二十五年律师生涯去换。”
周渡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殷之衡手指焦虑地揉了一把自己头发,反应过来险些把自己精致的发型弄乱,更焦躁:“不是吧,人都结婚了,你难不成还有什么想法。”
“她没结婚。”
周渡纠正道,“即便结了,也可以离。”
“你真的疯了。”
殷之衡纳罕地看着他,“我就没想过,这种话有一天能从你嘴巴里说出来!”
“是吗,那现在你听到了。”
殷之衡无话可说,但他本来也不是固守成规的性子,他遇见周渡的时候,是周渡最落魄的一年。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法学高材生能把自己弄得惨到那种地步,以至于隔了这么久,他都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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