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伦敦的地位差距悬殊,社会底层的人们看见上流社会就躲,更不要提主动上前了。
因此安辰一路走来,只收获到或恐惧或敬畏的目光,管家担心的事始终未发生。
可惜,普通人不敢上前,别的人却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站住!”
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朝安辰跑来,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等到走近时,他忽然瞪大了眼睛,狐疑打量了一番,嘴唇抖了抖,虽然没有说话,脸上把他当犯人的质疑渐渐褪去。
安辰微微扬眉,知道路易斯已经认出了自己。
他拍了拍身旁管家紧绷的身体,上前一步。
“你是谁?苏格兰场的人居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他高高挑起眉毛,表情冷冷的,眼里却透露出十足的不屑,这让一向在伦敦警察厅受千万爱戴的路易斯感到不适。
路易斯知道,苏格兰场里有很多都是工人阶级,像自己这种高贵身份的人少得可怜,对面这家伙不知道他身份,瞧不起他也很正常。
可是路易斯不管到哪儿都是顺风顺水,平民因为他警察的身份而恐惧,同事因为父亲子爵的身份对他诚惶诚恐,就连上流社会中也有很多人叫他一声卢瑟福少爷,如此被人瞧不起还是第一次。
路易斯心情不好,嘴上也就带了几分情绪:“苏格兰场的人?你小子敢这么嚣张,该不会就是凶手吧?”
“凶手?”
安辰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疑惑,看向管家。
管家适时出现为他开脱,对路易斯说自家少爷之前一直在家,不知道白教堂发生的凶杀案。
这在路易斯听来完全是借口。
白教堂的凶杀案几乎传遍整个伦敦,眼前这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路易斯一开始认出了艾尔索普,知道他是自己的童年玩伴,心里不免为他开脱,可是当看到艾尔索普傲慢的笑,听到管家这一番开脱,他立刻对艾尔索普产生了怀疑。
难道他真的是凶手?
路易斯摸了摸腰间的枪夹,开始考虑如果艾尔索普跑掉,他该怎么把他抓捕归案。
管家说完后,路易斯还是一脸深沉,这可让管家急坏了。
安辰把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开始冷笑。
路易斯果然不知道艾尔索普受伤一事,要是知道,绝不会怀疑他是凶手,世界上可没有人强悍到被马甩落还能行动自如的人。
安辰用手杖敲了敲地,说道:“我是去看望克劳德先生的。”
路易斯一愣,随即想起克劳德是著名的画家,同时也是罗森子爵的好友,并且家就住在白教堂旁边的一栋房子里。
虽然贫穷,可是有很多艺术家前往那里拜访,只不过没有一个像艾尔索普这样徒步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艾尔索普要走路穿过白教堂?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我昨天在歌剧院偶遇了克劳德先生,并且把他送回了家。
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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