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命格也没有不合,都是中年有坎儿,晚年子孙满堂的好命,说中吉不准,上上大吉才是。”
白木香咬着牙,揉着手绢儿琢磨一回,先叮嘱裴如玉,“这事不许说出去!
谁都别说,尤其七叔,一点风声都不准你透。
我娘那里你也不准说,知道不?”
裴如玉贼兮兮的问,“你要怎么整治七叔?”
“不是我,是我娘。”
白木香见天劝她娘,“这也法子的事,七叔这相貌这人品这才学这身家,再想找这样一个人是难了,可命里不合适也没法子,娘你就看开些吧。
要是觉着不舒坦,就别去铺子了,在家躺一躺。”
红梅姐对七叔是动了真情的,闺女越劝她,她越郁闷,白木香一天三趟的跟着她娘唉声叹气,成功把她娘叹炕上起不来了。
要说病也没甚大病,就是郁结于心,可若不开解心怀,怕是会酿成大病。
裴如玉挺担心丈母娘,责怪的看妻子一眼,白木香只管急着问七叔她娘病的如何。
晚上才跟裴如玉说,“看七叔这三天的表现,他要是一点良心都没有,正好趁这机会让我娘跟他断了!”
裴七叔并不是没良心的人。
白木香是孝女,哪儿也不去就要在她娘身边儿侍疾尽孝,可李红梅不让,她闺女怀着外孙哪,万一把病气过给闺女如何是好!
再不允的!
女婿也是孝顺女婿,可女婿每天得忙县里公务。
裴七叔约摸是做了亏心事,药堂也不去了,就在家里伺候红梅姐的病,非但要叮着红梅姐吃药,还让厨下变着花样的给红梅姐煲汤烧菜,红梅姐拭泪哽咽,“你快离我远点吧,我一见着你,心里就更闷了。”
“便是不做夫妻,做姐弟也一样的啊。”
“一样什么啊!
我缺个跟我一个炕头儿说话一个炕头儿睡觉的老头子,我又不缺弟弟!”
红梅姐伤心的嚎啕大哭,拉着七叔的手,披头散的说,“我就特想找个老头子来疼他,每天给他做好吃的饭食,做体面的衣裳。
俩人闲了说说话,大事小情一起商量,我疼他,他也疼我,俩人一起高高兴兴的活到老,他七叔,你不想要这么个人吗?”
裴七叔给红梅姐哭的眼睛也不禁酸楚胀涩,他何德何能,得红梅姐这般深情。
七叔喉咙里像哽着个硬块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连连点头。
他也想。
他当然也想。
红梅姐现在的形象委实说不上好,病中头散乱,脸色腊黄,哭的脸都肿起来了,可七叔就瞧着红梅姐无一不好,七叔咽下一口酸涩,哽咽的说,“红梅,咱俩成亲吧。”
红梅姐抽抽嗒嗒地吸了口气,“你不是说咱俩命格不合么,是大凶的兆头么。”
“我是怕自己克了你,咱俩命挺合的,是上上大吉的合。”
裴七叔还在感动于红梅姐对他的深情,没注意红梅姐听到这话眼泪瞬间在眼眶中凝固,继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裴七叔耳朵一痛就被红梅姐拎了起来,红梅姐雷霆万钧的怒吼,险把裴七叔的耳朵震聋:
“好你个裴七,你敢骗你红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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