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硬是说看着我这张脸说不出来,放肆至极。
可后来我在外跑生意,被人骗了货,她倒是说了不好贴心话,一句没怪我,把家里存的钱拿出来,继续跑生意。”
裴如玉慢慢的端起酒杯抵住唇,这倒是白木香会做出的事。
小九叔说着也不禁感慨,“如玉,咱们年纪差不多,别人性情如何,我不大知道。
木香就是这样的人,她待你客气,不一定是亲近你。
她待你寻常,不一定是生分疏离的意思。
她就是这样别扭的人,要我说,她喜欢你。”
一口酒呛在喉咙,裴如玉头一偏,都喷在了地上。
他咳嗽两声,可算是知道小九叔为什么做生意能财了,这样颠倒黑白的话,他都能说的这般情真意切。
“哎哟,这么激动,不会是被我说中心事,你也喜欢木香吧?”
瞥见小九叔玩笑的脸,裴如玉无奈,“我知道白木香有她的好,可我不能拖你们到北疆去。
我这次过失极大,不是年能回来的。
你应该也能想到,不然,祖父不会逐我出族。
你们倘真与我去了北疆,可能,我会连累你们。”
小九叔立刻说,“无妨,我们原就无甚身份家私,只当下上一注。
万一你达了,我们就跟着鸡犬升天。
万一你倒霉,我们再喊冤说是被你骗了也来得及。”
“你这口气,跟木香真是叔侄秉性。”
“说到木香,和离书的事暂且不要提,你们对彼此并无恶感,就为着些琐碎小事,就和离,这说出去也不能叫人信服不是?”
“那小九叔帮我把和离书要回来吧。”
小九叔一下子卡了壳,“你们夫妻的事,我怎好插好。”
“您是长辈,最好插手。”
小九叔倒是想从白木香那里要回来,可白木香那性子……
唇角勾着一抹清浅笑意,裴如玉依旧那样善解人意,他说,“白木香的性子,怕小九叔也无法。
这样吧。
若是她愿意,不妨就给她收着。
和离书没有经衙门,我们尚且是夫妻。
但这和离书我既是写了,就是放她自由。
若她愿意,随时可以去衙门。
如果她不愿意,依旧是我的妻子。
我想,她也是这样的想的。”
喜欢他,倾心他,这不是白木香。
握着和离书,进可攻,退可守。
这才是白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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