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
武周哥,真想不到,你恁大的老板,家里竟然还是老传统。”
进来门,钢蛋看着满屋的老榆木家具和冒着青烟的火盆子,颇显诧异地说道。
俺脸红了红,一句话没说,给他拉了把小椅子让他坐,心说你没有去俺家的后院里瞅一瞅,瞅了看你还这样说不说。
俺家房子刚翻修好那年,俺也给家里添置了一套真皮沙发带整套红木家具放在堂屋里,但俺爹坐不惯,经常拧住腰,干脆还坐他的小板凳。
后来村里来玩耍的娃子蛋孩子给沙发上划开两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的弹簧圈,他借势就给全部撤掉了,如今都躺在后院的棚子底下听风雨招灰尘,去年俺娘还在垫子上收了两枚老母鸡鸡蛋,这可能是全世界最贵的下蛋窝。
钢蛋儿好像总算找到了俺的弱点,接住俺递给他的小椅子放在一边,敲敲八仙桌,摸摸花瓷瓶,最后对挂在墙上的钟馗捉鬼图发生了兴趣,楞说那是出自清代大画家金万声的手笔,“哥,兄弟刚才是走了眼,没看出你家里放得全是价值连城的老古董,别的不说,就这幅画,换两辆俺那型号的奔驰车都富余。
真不知道哥的钱是不是花不完,这样值钱的东西竟然就挂在这儿烟熏火燎不当成东西看。
我真服了你!”
俺心说他在嘲笑俺,可想想也不是没道理,家具都是俺爷那辈传下来,民国的东西总不会错,钟馗捉鬼图是俺用一个在工地上挖出来的唐代白瓷瓶子跟人换来的,当时人家也没说这是老古董,但也说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大作,难不成让俺捡了大便宜?不知啥时候,俺直楞的腰板有了弧度,挺着的胸脯也慢慢收起,甚至感觉眉眼里也有了热度,映透出的应该是敬佩的眼神,相反,钢蛋儿的腰板越发硬挺,说话的调子越来越高,眼神也越来越犀利,仿佛黄昏里卧在树上的老枭,俨然一副见过大世面的高人的模样。
他挨个把家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品评了一遍,就连俺爹弃置不用的老烟嘴儿也没落下,最后,他脚尖踢在一个红木春凳上,嘴角一撇,“这东西搁在屋里才掉你的份儿!”
钢蛋儿反客为主,指指一把靠墙的椅子,让俺坐下时,俺才意识到,这台下戏,俺已落在了下风头。
但俺已无力回天,因为俺在心里已经认承了他,至少觉得他要比俺有见识。
钢蛋儿乏力地坐在了应门的长条凳上,左右腿一盘,低下头,缩成了一团。
他兄弟进来,给他披上了狐狸毛领大衣。
“钢蛋儿,这些年你在外面是咋过咧?”
沉默了片刻,俺就俺最感兴趣的问题问他道。
他没有立刻回答俺,而是给俺要了支香烟,放在鼻子下面划来划去地闻,俺要给他点火,他说他不吸烟,就喜欢这样闻,喜欢这烟丝的味道,之后,才像是想明白了啥事情,长吁一口气,“武周哥,说出来你可能会不相信,如果说九死一生太过分,那说七死八活也不为过。
俺讨过饭,搬过砖,煤矿坑里挖过煤,建筑工地上爬过高,歪脖子树上上过吊,好在阎王爷看俺可怜不收俺,留俺在世上把生谋。
唉,一言难尽呀!”
“你看……”
俺心里凄惶地不知如何好,于是就想把旧事提,但他却打断了俺。
“武周哥,过去的事情都不说咧!
咱兄弟俩携手往前看,若你还把俺当兄弟看,兄弟助你谋大业。”
他抬起头,两行眼泪挂在珐琅镜框下,一坨清鼻子在鼻子尖上摇摇欲坠。
俺递给他一包餐巾纸。
这时兴旺和王现斌来到屋门口,看到这阵势,愣怔一下,就都离开了。
他兄弟王宏欣背对着俺俩蹲在屋门口,像没事人一样,朝着院子里傻傻的笑。
院子里不时传来阵阵的笑声。
“兄弟,只要你不记仇,你哥俺还能有啥可说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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