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俺在舅爷的工程队就已干了三个多年头,用基建处张工的话说,就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
俺能吃苦,接受东西又快,工程队里的活样样都能来两下,而且还利用业余时间学会了看图纸,如今是舅爷建筑队的顶梁柱,很受舅爷器重,这年又提拔俺为副队长,跟老司分庭抗礼。
俺和老司虽然各管一头,但又难免相互交叉,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相互监督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舅爷有意为之,反正俺俩就跟两条咬红了眼的狗一样,互相盯着对方,谁也别想捞一点儿好处。
老司很不爽,时常去舅爷面前打小报告,舅爷透漏出来一点儿,俺也不爽,于是也打他的小报告,你来我往,俺俩成了实打实的死对头,连一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
俺盯着他,他盯着俺,都想找机会狠狠收拾对方。
终于机会来了,有次俺回家,多在家里耽搁了两天,回来就发现老司趁俺不在期间,在三分厂瞒天过海干了场私活,从中捞取了至少三万块钱的外快。
三分厂是舅爷的传统地盘,平时都由老司负责,但包工包料部分由俺负责,所以里面有啥活,没啥活,俺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
老司在里面捣蛋,瞒得过舅爷,却瞒不住俺。
俺那天在三分厂的车间里转了一圈就发现,电镀车间墙面上那道俺盯了很久的待拆除的老旧废弃钢管没有了,俺一问,是老司带人把活干了。
表面上看那都是些破烂不堪、没有多少价值的东西,但实际上,那钢管里却残留有数目可观的铜芯电缆,很值钱。
彭科长找俺商量过,想用以料抵工的方式清理掉,俺拖着没有答应,因为俺怕他故作不知有意试探俺,看俺是否是个捣蛋货,另外也是想给舅爷多挣点儿,借机讨价还价,添加一些人工费。
谁料到就在俺不在的这两天,让老司钻了空子。
俺问舅爷知道不知道电缆的事情,舅爷竟然一问三不知。
当俺告诉他,那里面包含的电缆数量后,舅爷睁开了那轻易不睁开的关公眼,露出粼粼寒光,但很快就又塌拉下眼皮,跟没事人一样对俺说他其实知道这件事,让俺不要多说、多想。
当时俺确实没有多想,因为俺的目的就是告黑状,让舅爷知道老司是个啥东西就中了。
然而当俺知道老司在舅爷屋里哭了一场之后,俺就不得不多想了。
老司哭什么?除了舅爷要收拾他,他才不会哭呢!
亲娘老子死了都不会哭。
舅爷为啥要收拾他?他俩平时好得像一个人一样,不是为了电缆的事,绝对不会翻脸。
实在不明白,舅爷阴一套阳一套究竟是为的啥?老司肯定也猜出来是俺告的状,但他也只敢瞪瞪眼,因为俺已不是三年前的王武周了,俺的个头已经长到一米七八,胳膊顶住过去两个粗细,往他跟前一站,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不要说俺的狠劲儿他早领教过。
俺自认为自己坦坦荡荡,也不怕他在背后瞎使坏。
这件事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
老司负责的项目,因为施工中不负责任,将三根承重柱浇铸成了马蜂窝,甲方要求返工,但老司始终不同意,问题都反映到基建处一把手宋处长那里了,他还是坚持己见,坚持修补处理,由此引发了很多问题。
工程科的秦科长甚至直接发话,这件事情不能妥善解决,往后任何项目都不再发包给舅爷了。
老司眼看收不住场,请假跑了,把烂摊子扔给了俺。
俺的态度很简单,就是推倒重来,该承担的责任就要承担。
那天舅爷不知道去了哪里,俺找他不着,便自作主张将那几根有问题的柱子全部砸掉,甚至有根问题不是很严重的,也安排一并处理了,俺也不知道那会儿是哪儿来的劲儿,竟然冒着酷暑天气,盯在工地上,直到又把混凝土重新浇筑上。
这事为俺在基建处赢得了极高的声誉。
事情过去后,不知老司在舅爷那儿扇的什么风,舅爷竟然埋怨起来俺,说俺太草率,不知道为他着想了,说到严重时,还要让俺承担所花费用的百分之三十,三千多块钱。
俺给他说再多的道理都不成,俺一气之下就对他说,你要是想撵俺走就直说,别在这上面没窟窿生蛆,故意找俺的茬儿。
俺要找相关人员来评理,舅爷才不再说了。
但之后,舅爷好像是要故意疏远俺,很少跟俺多说话,倒是和老司走得异常的近乎,每日里推杯换盏,好的就像一个人一样。
俺觉得再这样呆下去也实在没意思,于是,借口家中有事,跟舅爷请长假。
可谁想到,舅爷不但不答应,那眼睛也睁开了,但这次没有寒光,而是一泡泪水,“舅爷老了。”
他说,嗓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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