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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想找死（第3页）

为了赚钱，他考虑过当家教，小学初中高中的教材都捡起来看过几遍。

他脑子还算聪明，重点高中压出来的做题机器，在普通人里勉强能算个尖，毕业了很久还有种当年麻木的本能，讲题还真是他的专长。

也是一年又一年，寒来暑往，有年夏天，小姑娘去表演，穿着一身华丽的演出服，发型精致，脸上带着妆来。

借着夕阳的余晖，燥热的风吹到脸上，带着一点脂粉味，有点甜，不算很难闻。

眼角的珠光眼影微微反光，在一片小空地里，她跳起舞来。

不同种类的舞蹈各有各的美，有的柔和似锦缎，有的干练如霹雳，也有的柔中带刚，一舞好似江水涌来，声势浩大，最终隐于江畔的沙滩。

约定里的舞来了。

当年那个跳得磕磕绊绊的小姑娘也抽条了，身段细而挺，身高在同龄人里能数得着，再也不会把难过的事直接说出口了。

珠链划过空气，材料不重，只是轻盈地碰撞。

衣服上的金纹都闪着光，衣料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动。

不懂舞蹈的人不知道怎么评价，只知道一句好美啊。

有时路过老板的位置，能看见一张旧报纸放在中间，几十张儿子女儿的照片。

大儿子喜欢旅行，背后总是各种各样的名胜打卡点，上面的小男孩变着法地做鬼脸。

小女儿喜欢跳舞，总是在镜头里摆出最美的舞姿。

报纸上放着一张儿子最帅的的照片，是他游泳比赛获奖那天拍的，捧着奖杯笑得几分傲气。

王意抓住了一个白色的虚点，炽热的东西在掌心融化，回流回心口。

大梦一场。

他们正在傍晚的教室，校园寂静，甚至听不见丧尸的嘶吼。

记忆回来了，但再回忆一次就像是重新经历一样身临其境，王意睡不着了。

魔女不在，系统也不出声，唐星云平躺在陌莉腿上，呼吸绵长不知道做的什么梦。

钻石雕像不在，五三倒是老老实实躺在地上。

他趴在窗户上，眺望远方，眺望着眺望着，他看见几道模糊的人影向校园里张望。

教室里没有灯，漆黑一片，他们没往楼上盯，只悄悄看着地上躺着的大片丧尸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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