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喋紧紧抿着唇,抵死不从。
她最起初时叫他闻梁哥,到后来鼓起勇气叫他闻梁,一直到现在也只是叫闻梁,而“老公”
这样的称呼就自带过分的亲昵和撒娇。
陈喋不爱撒娇,也不怎么会撒娇,只心扑通扑通跳,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惜没用。
当晚,闻老师就身体力行地指导了她如何开口说这两个字。
贯彻严师方针,不流畅不行,声音轻也不行,陈喋又羞又恼,涨红脸,只能咬着牙锁着声磕磕绊绊的叫老公,简直比学校时的台词课还难。
翌日一早,出去机场。
陈喋在车上都睁不开眼,连妆都没化,直接戴了个大口罩。
到机场,她还睡着,闻梁解开安全带靠过去叫她,刚一靠近就被陈喋扇了个巴掌,“啪”
一声。
她眼角还有点泛红,不太高兴地抬了点眼皮看着他:“你理我远点。”
婚礼还没过满24小时,盛大的世纪婚礼会场的照片还在热搜上挂着,可经过昨晚,她和闻梁之间脆弱的爱情之花已经几乎要凋谢了。
闻梁舌尖顶过后槽牙,重重舒出一口气,压着火:“到机场了。”
闻梁这人,一旦冒了火就藏不住,光是看脸听声音就能察觉到,陈喋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还好意思跟我生气吗?”
“……”
“我现在这么困因为谁啊?”
两人四目相对,对峙片刻,闻梁率先服软,倾身过去亲她,却被陈喋偏头躲开,直接拉开车门下去了。
闻梁简直是被她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再放早几年,以闻梁的脾气,这旅游都已经去不成了。
闻梁只能跟着下车,从后座拿出那个大行李箱,重新走到陈喋旁边,顺着她头揉了揉她耳朵,温声哄:“好了,别生气了,今天晚上让你好好休息。”
陈喋带着鼻音哼一声。
她对闻梁其实不太能起火来,说起来也挺没骨气的,只要他放软了态度随口哄她几句陈喋就能消气了。
于是没一会儿陈喋就哼哼唧唧的眯着眼正面埋进了他胸膛。
闻梁轻笑着,揽着人肩膀,又给她扯了扯口罩盖过鼻梁中段,往机场里走。
上飞机就继续睡,一路睡到降落到目的地,陈喋终于是睡饱了。
堰城已经有了初春的迹象,而北方却依旧是寒冬,一出机场就能看到路边铺着的厚厚一层雪,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往远处看还有人人烟稀少的空旷感。
两人站在机场门口边上,闻梁从袋子里翻出围巾给陈喋围上。
她不喜欢戴围巾,从前几乎也不戴,因为觉得挡住脖子后就没有那么漂亮了,同理也从来不穿高龄毛衣。
陈喋轻蹙着眉,垂着眼看闻梁给自己系围巾的动作,说:“不戴也没事,我没觉得很冷。”
闻梁已经把围巾在她脖子上缠了两圈,手上拎着剩下短短两截,听她说完,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直接把两截围巾搭接,用力一拉。
陈喋瞬间觉得自己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
闻梁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感冒了让你喝药又跟我喊苦。”
“?”
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先打车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放东西,休息了会儿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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