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对自己的容貌倒是有自信的,也知梁宜浓有故意讨好的成分,并未戳破,只玩笑道:“我真有那么美的话,怕是祸国殃民了。”
梁宜浓还未说话,沈镜又转了语气道:“不过女人也不要过多纠结于容貌,提高修养才是主要。”
梁宜浓愣了一下,细细思量了一会儿,心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嫂子说的极是。”
说话间已经梳妆打扮完成,下人扶着梁宜浓站起身来,梁宜浓转身立在沈镜面前。
沈镜由衷夸赞道:“美极了。”
梁宜浓娇羞的笑着,看她这样,沈镜不禁想起最初见到她的样子,冷冷的,浑身带刺一样的人。
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梁宜浓这么看起来,倒是变了个人。
收回思绪,沈镜摒退了下人,掏出银票递给梁宜浓,“马上嫁作人妇了,嫂子有几句话说给你听。”
见沈镜如此郑重,梁宜浓不由自主就聚起了心神,却也没去接银票,“嫂子请说。”
“第一,最靠得住的人永远只有自己,自己有了钱财,才会有底气和后路。
这钱你拿着,给你傍身的,也不要傻不拉几的给了你男人。”
“第二,治家有道、管家有方,多学习。”
“第三,一定不要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境地中,你越卑微,受到的尊重就越少。”
这些话,沈镜是对梁宜浓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说完她又对一脸懵懂的梁宜浓道:“或许你现在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今后你会明白的。”
沈镜想到什么,忽而嘲讽一笑,说:“若是一辈子不明白也是好的,至少证明过的好。”
梁宜浓似懂非懂,却怎么也不肯接那银票,“嫂子给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宜浓怎敢再要。”
沈镜硬把银票塞给梁宜浓,“给你就拿着,我也不缺这些。
我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以后不知是否有机会再见,只愿你婚后生活甜如蜜。”
“怎会没机会见呀?”
梁宜浓觉得沈镜的话很是奇怪,“这是我的娘家。”
沈镜笑了一下,没有解释,“你再看着收拾收拾,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沈镜说完就准备走了,梁宜浓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却也不知怪在哪。
但看沈镜要走了,又赶忙叫住她。
“大嫂且慢。”
沈镜疑惑地转身,“怎么了?”
沈镜刚问出口,却见梁宜浓跪下了,沈镜不知她要做什么,赶紧去拉她,“你这是作何?”
梁宜浓忽而一笑,一半凄凉一半憧憬,看着沈镜,眼里泛着感激,“宜浓自小没得多少关爱,至于亲事,更是不抱希望,是大嫂您为我筹划来的,大嫂恩情,宜浓无以为报,只能跪谢,若将来大嫂有需要的话,宜浓定不会推托。”
听到梁宜浓这么说,沈镜心里还是有些温暖的,她将梁宜浓拉起来,“未来一切都不可知,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大嫂看走眼了也不一定,万一那武状元是个靠不住的,你到时别怪我就成。”
“不会的。”
梁宜浓说着流下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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