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着自己有后台的飞车党之一捂着裆-部痛苦的弯腰,疼得额头冒青筋。
同时吓得剩下几个人不敢再靠近,提防着李瓒慢慢后退。
李瓒长舒一口气,突然侧身竖起棒球棍对准试图悄悄靠近的女孩:“爸爸不打女人,但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他打得酣畅淋漓,在这寒意凛然的春夜里竟也满头大汗。
才刚理过没多久的头短得只剩一层青色茬,凸显出立体的五官,而他此刻眼睛明亮、目光如刀,嚣张又锋利,似一把已经上膛开火的枪。
冒着硝烟味儿,又飒又带劲。
女孩手里的小刀掉地上,吞了吞口水后退两步摔坐在地上,盯着李瓒,内心深处也不知是怕还是悸动。
旅馆里的女郎已经悄悄挪到门槛,见到这一幕哑然,良久才说:“够劲。”
暗巷里。
机车已经熄火,但是前方三盏灯全开,强光耀眼刺目。
风灌进巷子里,将巷口一个乱扔的可乐锡罐吹得咕噜咕噜响。
可乐罐滚到大号的蓝白色拖鞋旁,江蘅捡起之前扔的烟头和空可乐罐扔进纯当摆设似的垃圾桶。
然后再抽出烟点燃,狠吸了口呼出来,捏着烟嘴的左手拳峰处,四个凸起的骨节全沾了血。
身后机车旁一个男的被揍得看不清面目,原本跟着他的女孩早就吓跑了。
江蘅站在原地又抽了几口烟,平复有点失控的情绪,等确定自己完全平静下来才举步离开。
他穿着黑色高领羊毛衫和黑色长裤,裤子长得差点拖地,脚下一双大号蓝色拖鞋,简单居家得好像刚睡醒下楼买包烟。
绕了几条小巷才走到最靠近火车站的一条大街,抬头就见正挥洒汗水自称‘爸爸’的李瓒。
江蘅顿住脚步,靠着墙壁不带遐念的欣赏。
本来是心如止水的纯欣赏,直到李瓒因热气而拉扯外套里面那件圆领t恤,扯得有点下。
他抬起下巴、眼睛对准光便反射性眯起,脖子绷成直线,汗水滑落下来,顺着脖子的曲线滚过凸起的喉结,猛地掉进锁骨窝。
锁骨窝那滴汗水很快被甩出去,没入棉质t恤,润湿锁骨处大片细腻紧绷的肌理。
江蘅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好似想到了什么画面。
原本平静的心湖似被扔下一颗两颗三四颗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无法恢复如初的涟漪。
他盯着不远处的李瓒看了好一会儿,有些欲盖弥彰的撇开目光,嘴巴张合两下做出吞咽的动作,凸起的喉结下上滚动。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轻松无遐念的观赏李瓒俊秀肆意的模样。
但越是刻意避开,脑海里有关于李瓒拽下t恤露出大片肌理的画面就越清晰。
江蘅深吸口气,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在心里给自己打个气,回头去搜寻李瓒的身影,结果就见到个衣着暴露的女郎围着他献殷勤。
江蘅心一紧,赶紧走出去。
走近了便听那女郎说:“报警?行行,我这就拿绳子把他们都绑起来送派出所。”
李瓒:“别送派出所,直接打公安分局报警。”
“啊?”
女郎愣住:“这儿……没人管。”
约定成俗一般,派出所不管事,北田和东城两区分局睁只眼闭只眼无视这里,只要不闹出人命便将就着过。
偶尔才过来扫黄、扫毒,但基本抓不到贩毒大部队。
李瓒懒洋洋的说:“你打电话就行。”
他扔掉棒球棍,‘梆’一声挺脆。
女郎点头打电话,很快东城分局接起来,她正要大力描述一番好打动警察过来,但还没说话手中手机便叫李瓒拿了过去。
“借我用一下。”
女郎痴痴的说:“给你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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