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不是那么豁达的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至少,侵犯汉人的城池,是绝对不能宽恕的。
虚靖点头说道,“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它便能长成这般大,蕴含的雷霆之力也能这般足。”
陆长生接过树枝,又直直地看着虚靖,“一年时间,我等你一年。”
虚靖连忙挥了挥手,“别这么看着我,看得好像我是那个负心人一般。”
“我说过的,只要我能活着从极北之地回来,必定和你一起,带着他们回大汉。”
陆长生没有再说话,看着虚靖骑着黑驴的背影逐渐消失。
身后却有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哭得最厉害的不是一直跟在虚靖身边的柳儿和铁蛋。
而是几个寡妇。
尤其是王大娘,哭得伤心欲绝,连独眼老郎中钟北苦劝都劝不住。
铁蛋见虚靖的背影消失得再也看不见,便问道,“柳儿,你怎么不哭呢?”
“他可是你师父啊!”
柳儿抬起头,纯净的目光没有一点瑕疵,“为什么要哭啊,师父说他一年之后就会回来,就会带我去龙虎山。”
铁蛋看向那些哭哭啼啼的妇人,“那你母亲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柳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天晚上我娘就哭过了。”
铁蛋不解地问道,“前晚为什么要哭啊?”
柳儿又摇摇头,“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先前是娘抱着我睡的,后来我醒来了,发现我娘在隔壁屋里哭,我师父也在隔壁屋里说话。
我娘还说我师父为什么不早一些来,又哭着说为什么不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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