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希安是一个传统的旧军人,参加过为推翻殖民者统治组织起来的地方民兵,之后又在军政府的军队里服役。
九四年时以帕拉卡为的第五任军政府被人动政变推翻,他与当时在政变中受伤的奥韦马被清|洗出军队,回到部落也一直受地方的打压。
他唯一的妻子早年已经去世,没有再迎娶其他妻子。
他还有个儿子,也就是莉莉的父亲,但信奉基督教,早年在奥约州府卡特罗读书时就参与爱国建设阵线,一直积极参加推翻军政府统治的运动之中,早年父子就有很深的矛盾。
莉莉的父亲,目前留在奥约州府卡特巴的一所专科学院任教,很少会回一趟伊波古村。
还是菲利希安前段时间身体不适,莉莉赶着学校放假,才回伊波古村照顾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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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山、郭建拉上宋雨晴,开车赶到伊波古村时,曹沫、卡布贾喝着口感怪异的棕榈酒,都已经微微醺醉。
当地人对外人既警惕又热情。
老酋长菲利希安老不要脸的接过杨德山带来的礼物,是一根通体未作雕饰的洁白象牙——曹沫突然觉得老酋长这种老不要脸的精神,很值得他学习。
老酋长盛情邀请杨德山他们在篝火前坐下来,递上酒跟烤肉。
杨德山、郭建担心卫生不过关,偶尔离开德古拉摩外出,都自备水跟面包、饼干等,从来都不吃当地的食物,这会儿想着烤熟透的野猪肉应该没有问题,就伸手去接。
“野猪肉要沾这酱,”
看到杨德山他们坐过来,曹沫将身前一小碗黑乎乎的酱料给杨德山他们递过去,很是热情的介绍起当地不一样的烧烤流程,“这头小野猪崽抓回来还活蹦乱跳的,也没有剥皮,没有去掉内脏,直接拿根木矛从肛|门捅进来、从嘴巴捅出来,捅穿时还没有死透呢,架到篝火上烤时,吱吱惨叫——这肉烤熟了,没有抹酱料、盐巴,得醮着吃才行……”
宋雨晴脸色顿时就苍白起来了,恨不得伸手过去掐曹沫两下才解恨。
“这酒也不错,听菲利希安先生介绍,就是直接掏空一截棕榈树塞进木薯粉酿,扔外面风吹雨淋一段时间,就算成了,有点酸不拉叽,还真别有风味,你们也来喝两口。”
曹沫兴高采烈的继续介绍道。
宋雨晴直接将酒跟烤肉放下。
杨德山、郭建接过酒跟烤肉没有放下来,却感觉重逾千钧,就算知道曹沫这孙子说这些是恶心他们的,却怎么都不敢放嘴里塞。
“这是我们东盛集团西非分公司的杨总,”
郭建还不知道曹沫已经跟老酋长菲利希安谈到哪一步,为了化解不敢喝酒吃肉的尴尬,他替杨德山介绍后,就直接进入主题,说道,
“我们代表东盛集团驻德古拉摩,既想将我们公司的业务拓展到非洲大陆,同时也想为非洲大陆的展,贡献我们一点微薄的力量。
上次我与小曹到伊波古村来,看到你们开采金砂的情况,觉得投入相应的设备,进行技术改造,产能将能很大的提升。
我跟我们杨总汇报过后,我们杨总认为很值得合作……”
老酋长瞥了一眼郭建手里纹丝不动的酒碗跟肉,往后捋了捋蜷曲的花白短,说道:
“你们如此热情,还真是感谢啊,但我已经将金矿以及采金队全都拜托给r曹了……”
“别急着谈事,先醮酱吃口肉,填填肚子。
你们一路赶过来,应该都饿坏了啊,”
曹沫不忘中文夹着英文跟杨德山、郭建劝酒劝肉,“吃下去不会有什么事,我之前也就了一场高烧,没有其他问题啊,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死不了。”
郭建强忍住内心的冲动不去理会曹沫,继续跟老酋长说道:
“菲利希安先生,你可知道曹沫仅仅是我们手下的一名普通员工,他不可能给伊波古村带来多少投资,也没有能力跟经验,对伊波古村有什么帮助——我们也是带着诚意过来的……”
他早就看到停在广场边缘的两辆轻型摩托,他认定曹沫提前赶过来,先把菲利希安给唬住了,才拿到合同。
他这时候迫不及待的就想知道曹沫到底跟菲利希安开下什么海口,他好戳破曹沫的谎言,帮菲利希安从被骗的泥坑里拉出来。
哪怕曹沫已经骗菲利希安草签了合作协议,郭建心想着,菲利希安是真实意义上的地头蛇,直接将都没有什么法律效力的协议撕了,曹沫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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