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妘愣了一下,回头道:“我不做什么,我就去找一个人问些事情,你和春韵她们将晚膳吃了吧,不必管我了!”
说完,也不待秋蘅反应,安妘已经匆匆走了出去。
她是往仁和殿的方向去的,却并未靠近仁和殿,而是等在了某一处。
故而当慕瑾林从仁和殿出来,要返回六合殿时,就看到了安妘。
天黑的比原来晚了一些,赤红色的光照在安妘浅碧色的裙子上,鲜艳非常。
慕瑾林负手笑道:“宋淑人像是专门来等我的?”
她双手端于腹前,笑容得体:“是。”
慕瑾林微微侧身,没有看安妘,眼中却含着笑意:“你来求我?求我和父皇说情,让母后早日脱离困境,然后你好早日回到宋府?”
安妘听后,将双手垂下,笑出了声。
慕瑾林回头看向安妘:“你笑什么?”
她眉毛微挑:“真叫殿下失望,我不是来求殿下的,我是来问并且警告殿下的。”
慕瑾林面上平静,眼中却深沉。
安妘声音冷淡:“是你让那小太监去告状的?”
他眼看向了一边:“可以算是我,也可以不算是我。”
安妘颔:“我知道,在宫里面办事情,并不需要本人亲自动手,只需要殿下你给足够的银子,自然有无数人帮殿下做这件事情。”
慕瑾林听后,像是笑了一下:“那你就不用问了吧,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警告我?你要知道,现在是我不让你出宫,你也没法逃开这里。
你,有资格警告我?”
她拿着绢子擦了差手指尖,微笑不语。
慕瑾林笑出了声:“难道你要像之前一样,踢我一脚?安梦文,那和调·情有什么区别。”
安妘脸上一冷:“五殿下,警告不必用言语,更不必拳脚相向,很多时候,警告都是沉默的,你见上天要惩罚一个人之前,会和这个人说要怎么惩罚他吗?”
慕瑾林负手笑着摇头,朝安妘靠近了一步:“你的意思,是上天要惩罚我了?”
安妘没有回答,只福身笑了:“五殿下,臣妇告退。”
她甫一转身,慕瑾林便冷道:“那你试试,看看上天能不能罚得了我。”
安妘没有停,也没有回头,自顾自的往前走,好像没有听到慕瑾林的话。
可事实上,她已经被气得牙抖,要是允许,真恨不得拿着刀劈死慕瑾林这个人渣。
这天晚上,安妘被气得没有吃饭,只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在宋府,也有人被气得如此,不是宋悠,不是碧霜,却是玲·珑。
今晚本是玲·珑值夜,等着众人都回到了房中,玲·珑轻轻的推开门,进到了内室当中,正看着宋悠坐在榻上调息运功,她便坐到了一边。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蜡烛已经燃到了底儿的时候,宋悠才睁眼道:“玲·珑,出去帮我倒杯茶吧。”
玲·珑本以为这一杯茶倒来,好事能成,却端着茶在往内室走时,内室的门已经被关了起来。
一时气闷,玲·珑只能端着茶杯又回到了对面的屋子里,闷闷的喝起了茶。
屋门口有人隔着窗子问她,今儿还要不要打洗脸水了,那是玲·珑手底下的一个小丫头,是叫月儿的。
玲·珑心情正差,也没有理会,又喝了一杯茶。
那月儿见屋中没人回答,便只能小心翼翼的推门朝里面瞧着,只见卧房的门关着,玲·珑坐在另一间屋子里也蔫蔫的。
月儿轻声唤了一声:“玲·珑姐姐。”
玲·珑没有理会。
月儿眼睛一转,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生怕被什么人现一样,直朝着正堂中的桌前走去,那桌旁有一包顶好的冻顶乌龙茶,是前儿宋悠上任时别人送来的,可惜宋悠不爱喝这样的茶,便一直丢在一旁,左右主子不爱喝,她拿去一些或卖或分给旁人,都是可以的。
偷偷包了一些后,月儿笑着喘了口气,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手一抖,腿一软,是茶也掉了,也跪在地上不知该说什么了。
原来,月儿一转身,便看到了玲·珑。
玲·珑伸手扯着月儿的耳朵就往屋子外面拖,等拖到屋外后,才低声咒骂道:“好你个上不得台面的贱蹄子,还敢在屋里偷起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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