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妘听了这话,窃喜的笑了一下:手下知道争宠,就是好现象。
秋蘅没再理会春韵,自己也将葡·萄丢进了嘴里,只是嚼也没嚼一下,囫囵个的给咽下去了。
安妘坐到了秋蘅对面,轻声问道:“不知道从哪能弄些黑珍珠粉来呢?”
秋蘅蹙眉:“白珍珠粉不行吗?”
安妘摇头:“白珍珠的美白效果不如黑珍珠好,我给公主治脸,这次得见效快些。”
秋蘅颔:“这恐怕又得差人采买才行了,太医院里有些珍珠粉,都是白的,没有黑的。”
安妘撇了撇嘴:“大概需用多少银钱?”
秋蘅仰着下巴想了想:“怎么也得五六两银子了。”
安妘颔:“明儿我给你十两,剩下的,你和春韵一起买点葡·萄啊、点心啊,回来吃。”
她说话时,特地强调了“春韵”
两个字。
站在门口的春韵咬了一下嘴唇,没有看里面坐着的两个人。
安妘看了一眼春韵,笑得开心:“春韵,把门口那两个也叫进来一起吃葡·萄,我饿了,要用膳了,你们好好吃!”
说完,安妘便端着食盒朝里屋走了进去。
春韵没那么高兴,只觉得是安妘吃得不想吃了才想起来有她这么一个人,便闷闷的召唤了一声。
是因着文乐公主才在宫里留下的安妘,晚上自然是回到了昭阳宫中。
在昭阳宫的偏殿里面,宫女伺候着她梳洗了,安妘便也没多想,躺到了榻上。
谁知她刚刚躺下,文乐公主身上穿着红衣黑灯瞎火的就摸了进来。
安妘听见门响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等文乐公主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坐了起来。
文乐公主搓了一下手:“梦文姐姐,你想得如何了?”
安妘抿唇:“什么我想的如何,从始至终,我都一直是懵的,但连皇后都给软禁了,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皇上这样生气,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随意触怒皇上啊。”
文乐公主摇头,将手覆在了安妘的手上,声音轻轻的:“不是什么大事,真的。”
安妘将手抽了回来:“不是什么大事,你那天还扣了我,可见,五殿下被刺杀这事情,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文乐公主听了这话,委屈的掉了眼泪:“我那天,是害怕,我害怕那些宫人在严刑拷打下,瞎说。”
安妘翻身下了榻:“就算是瞎说,也得瞎说的根据。”
文乐公主也站了起来,哽咽道:“因为,因为林家那天来人,和母后说话时,说恨不得杀五哥泄愤,我……我当时听见这话,害怕极了,想着若是让别人听到了,那我母后就完了。”
安妘眨了眨眼睛,捕捉到一个令人愉悦的消息:所以,林家真的有胆子刺杀皇子?那她寻寻渐进的诱导文乐公主交代出证据,是不是能让林家倒霉呢?
她点头,回了文乐公主一句:“皇上既然将皇后娘娘软禁了起来,说明,真的有人听见了啊,说不定,以后还会杀了皇后娘娘呢。”
文乐公主摇头:“不可以,这事情和我母后无关,当时我母后就说林尚书疯了,刺杀皇子怎么敢做,可林尚书不依不饶,说五哥抓住了他手下一众门客私占民田的证据,还上门威胁与他,他实在无奈,只能出此下策了,我母后还劝了他好半天,结果还是出事了。”
幸好屋子里黑,不然安妘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文乐公主所说,只能支支吾吾说了一个极为关键的想法:“五殿下看起来是个谨慎的人啊,怎么会上门威胁人呢?这不是找着被人杀吗?”
文乐公主握着她的手用力了一些,连连点头:“对啊,就是这样,怎么会呢,五哥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安妘将手再度抽了回来,她忽然想起宋悠,如果宋悠在的话,他听到这些事情会怎么说?
他大概会笑着和她说:可他偏偏就那么做了啊。
安妘平复了自己的思绪,轻轻揽着文乐公主的肩走到了榻旁:“殿下不要太过挂心,皇后娘娘和皇上夫妻多年,不会怎么样的,今儿晚了,咱们先歇着吧。”
文乐公主在安妘的安抚下躺了下来,和安妘一起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安妘起得早些,收拾妥当便直奔太医院而去。
谁知去的路上偏碰上了贞妃宫里的惜诺。
安妘见是惜诺,不由笑问道:“看来,惜诺姐姐是特地在这条道上等我呢。”
惜诺颔,脸上不见笑脸,只叹了口气:“三姑娘,四姑娘今儿进宫了,正在娘娘屋里闹呢,这回,娘娘可是生姑娘的气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