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挣扎着从榻上下来起夜,自己披上了外袍,没叫醒给自己守夜睡在侧榻上的碧果,谁知推门出去,竟然在自己院子的墙头上看见了宋悠,这个夜里想着的人。
他穿着一身白衣,在月光的下面反着微光,与院子里角落上的积雪倒是遥相呼应了起来。
宋悠手里提着一盏八角绘美人的灯笼,看见安妘从屋中出来后,从墙上跳了下来,到了安妘的面前。
安妘被吓得倒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嘴,虽然压低了声音,却是掩藏不了的惊讶:“宋悠,你怎么在这里?你翻墙进来的?”
宋悠笑了笑,眼睛转着,很是开心:“是啊,我之前来公府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你住在东边甬道上的听萧馆,我今儿自己找了过来,还没找错。”
他说到最后,竟然还笑了两声。
安妘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而又急促的说道:“小点声,小点声,让人听见了我院子里半夜三更有外男进入,我第二天可能得被我爹打死。”
她凑近了宋悠,才闻到了宋悠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安妘还没松开捂着宋悠的嘴,她抬头看着宋悠的那双眼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那双眼睛亮得很,里面带着些迷茫和困惑。
她放下了手,皱眉道:“我的那个天爷啊,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半夜三更的拎着灯到我这里来?”
宋悠眼睛转了一圈,皱眉说道:“我也记不清,念白新婚高兴,喝得不省人事,还是我将他送回去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灯,慢慢的抬了起来,举到了安妘的面前。
安妘既着急想把宋悠送走,又着急去小解,抿了一下嘴,直接问道:“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想看一眼图纸?”
宋悠听了这话,大声道:“谁要看图纸了!”
安妘被他吓得半死,连忙伸手又捂住了宋悠的嘴:“好好好,你不是你是不是,你小点声!”
她说完,紧张得支棱起了耳朵,又打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瞪着眼睛听着周围的动静,现没有人被惊醒后才喘了口气。
她轻轻推开了自己屋的房门,带着宋悠又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才又关上了房门。
在选择先送走宋悠和去小解中间,她选择了小解。
带着宋悠进屋坐好之后,安妘弯腰轻声和宋悠说道:“这样,无论你是来干嘛的,你先在这里坐好,我要出去更衣,你千万别乱喊乱走。”
宋悠听后,看着安妘笑着点了点头,也压低着声音说:“我等你可以,但你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吧。”
安妘往内室里瞧了一眼,碧果还在睡着,又凑近了一些宋悠,低头在他脸庞耳语道:“我要出去更衣。”
她说话时,手轻轻的扶在椅子上,她的手离着她的手很近,近到他好像能感觉到她手的温度,以至于他的手有些痒。
她卸了钗环,长披散着,因为弯腰离着他很近,有几根头进到了他的衣领当中,他的脖子也又些痒。
宋悠听着她在自己耳旁低声说的话,竟然全没进到脑子里一样,他感受着这奇异的感觉,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眼睛缓缓阖上,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这一刻,他好像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一样。
安妘听到了宋悠的回应,才站直身子准备离开。
谁知她刚站起身准备离开,宋悠伸手拽住了她,微微用力便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中。
安妘身上披着的外袍滑落在地上,冰冷的温度瞬间侵蚀,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宋悠连忙抱紧了她一些,将灯笼放到了桌子上,低着声音柔声问道:“这个灯笼好看吗?我把它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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