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公主继续扬声说道:“伤害公主,折损皇室脸面,你有几条命够死!”
娇声呵斥下,有侍卫聚到了安妘和文乐公主身侧。
安妘拦着文乐公主的脸,垂眸笑出了声。
文乐公主眉梢微挑:“你这个时候还能笑?“
安妘抬眼看着她:“为何不笑?皇后娘娘一片苦心要保全公主脸面,如今全被公主作废,脸面全毁。”
文乐公主冷眉以对:“你休要提我母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安妘垂手站在文乐公主面前,一言不。
文乐公主冷笑:“很好——你们,将这罪妇交给大理寺!
这罪妇害本公主容貌损毁,包藏祸心,不把这罪妇杀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些侍卫朝安妘而去,安妘冷道:“我看谁敢对我无礼!
伤害三等淑人,你们一个也别想过好!
先不说辅国公,就是宋家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毕竟宋悠是这些侍卫的顶头上司,一时间,这些侍卫都为难了起来,其中一个退后两步,想要去仁和殿找宋悠汇报,谁知文乐公主眼尖,冷道:“本公主看你们谁敢去找宋悠!
就算是淑人,也是父皇赏的荣誉,我堂堂皇室嫡女,父皇自小疼我如掌上明珠,如今这罪妇害我容貌被毁,父皇还能宽和以对吗?”
其中一个侍卫抱拳应了文乐公主所言,上前要去抓住安妘。
安妘冷喝一声:“公主殿下固然是金枝玉叶,伤害不得,但我也是皇上封的淑人,朝廷官眷,事情还未查清之前,你们这样对我无礼,事后追责,你们谁能担得起?”
这一干侍卫听后,又陷入两难境地,正在僵持不决之时,有人扬声道:“天家再怎么宠幸一个人,这个人也是天家的奴才,奴才不能和主子叫嚣,这样的道理,宋淑人不知吗?
这声音——
安妘一愣,转头看去,是太后缓步朝这里走来。
见到是太后,安妘连忙福身叩拜:“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文乐公主朝太后小跑了两步,抓着太后的衣裙跪了下来:“皇祖母——我的脸,我的脸。”
太后看着文乐公主身上穿的衣服,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在公主抬起脸是,太后“嘶”
了一声,扭头看向安妘:“这脸,你有法子治吗?”
文乐公主并未给安妘开口的机会,连忙开口道:“皇祖母,孙女的脸就是这人所害,还请皇祖母为孙女做主啊!
皇祖母,我堂堂公主竟遭受如此羞辱,咱们整个皇室都要蒙羞,外面的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呢,这祸事全是由安妘所起啊!”
安妘脊背挺得很直:“公主殿下,臣妇奉劝你说话留些余地,不要血口喷人!”
文乐公主也不管其他,紧紧抓着太后的衣裙,哭喊道:“皇祖母!”
太后叹了口气,垂眸看着文乐公主:“那你要让祖母怎么办啊?你母后说你病了,这一年多也并未见过一次,而今这一相见,竟是求着哀家帮你除害。”
文乐公主没有再说话,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太后手中拿着绢子擦了擦嘴边,不由叹道:“这样吧,先把宋淑人带去福宁宫的暗室关起来,再做打算,现在瑾林的事要紧,文乐,你起来,随哀家去看看你哥哥。”
听到太后如此安排,安妘方知自己还有机会翻身,便庆幸自己之前找对了巴结的对象,连忙叩头谢道:“谢太后娘娘。”
她声音高昂,却带着些颤抖。
太后听在耳中,都能感受到其中委屈,便叹了口气,拉起了文乐公主,带着人一起朝仁和殿走去。
这边安妘也被人带着朝福宁宫而去,有一个侍卫眼睛一转,抬脚朝仁和殿跑,将这事告知了宋悠。
当时宋悠只穿着里衣,正等着人来送干净的衣裳,听见有人这样说,心中一急,便要到对面的暖阁中去求皇上。
宋悠连忙披上了衣裳,刚踏出屋门,便听到了门外太监的通传声。
太后一进门,便看到了衣衫凌乱的宋悠和宋悠身后的侍卫,心中已明白七八,声音不咸不淡的问道:“宋悠,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宋悠垂眸,连忙行礼道:“回太后娘娘,臣欲去对面屋中,看一下五殿下的情况。”
太后看了一眼屋中:“你是为了去为安妘求情吧,哀家告诉你,不用去了,去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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