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果心中气得很,朝那老妈妈叫嚷道:“我看分明是刘妈妈你伙同着四姑娘,不让我们姑娘去见太太!”
刘妈妈听了,上前伸手就要一巴掌打在碧果的脸上。
谁知那安妘抬手挡住了刘妈妈的手,只听安妘有气无力的说道:“妈妈莫怪,我的丫头是个实心眼的傻孩子,说话容易得罪人,妈妈现在当着我的面落我的丫头,你我面上都不好看,这又是何必?”
那刘妈妈将听后,火气消了一半,想着安妘虽不得宠,但好歹也是个主子姑娘,自己不好太过轻慢,便将手收了回来,扭头哼了一声:“三姑娘既知道碧果说话得罪人,就该仔细教好了再放出来。”
刘妈妈说完话,便将清风阁的门关了起来。
碧果气得跺脚:“这刘妈妈委实可恶!”
碧霞看着碧果叹了口气,扶着安妘便往回走。
碧果跟了上去,也扶着安妘。
那碧霞这才忍不住说道:“太太差人去给姑娘请太医,已经是好的了,你何苦又去激怒刘妈妈,就算刘妈妈平日里伙着四姑娘不让姑娘亲近太太,也不在于这一时说出来,姑娘身上不好,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安妘轻声笑了一下:“碧霞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我们既已经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委屈,也就不急于现在了。”
碧果听着,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主仆三人回到听萧馆后,碧霞碧果伺候着安妘躺回了榻上,只等着太医过来瞧病。
天色将晚,日落时分,给安妘敷头的湿布换了两三次后,太医才来到听萧馆中。
那太医是个极年轻的公子,琢磨着不过十五六的样子,眼睛黑白分明有神色,眉目温和如暖玉一般,面庞生的十分好看,一身暖黄衣袍,进来时好像披着外面的霞光一样。
碧霞瞧见是个年轻的公子,急忙放下了纱帐遮住了安妘,招呼着碧果说天要黑了,赶紧点了灯,仔细别让大夫看不清。
谁曾想,那年轻的太医说:“姑娘不必太过着急,点不点灯都不妨事。”
碧霞不由看了一眼年轻的太医,笑道:“大人的眼神倒是不错。”
那太医笑了一下,双眼之中好像有星河流动,颔:“姑娘说差了,我这个人的眼神差得很,所以点不点灯没什么区别。”
纱帐中的安妘咳嗽了一声,扭头看向纱帐外的太医。
碧果拿着手上的蜡烛点了,不由笑了一声。
安妘在纱帐之中,轻声说道:“大人不仅眼睛明亮,说的笑话也不差。”
太医走到了纱帐旁边,坐到了碧霞搬出来的圆凳上。
碧果将灯罩放到了蜡烛上面,缓慢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太医,又看向了碧霞。
碧霞也眉头深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碧果摇了摇头。
两个人走出了内室,到了屏风的外面,碧果抓住碧霞的衣袖,低声耳语道:“这太医也太年轻了些,之前家里请的可都是张太医,太太别是……”
碧霞伸手捂住了碧果的嘴:“我的好妹妹,有什么话等会儿也能说得。”
那屏风后面,躺在纱帐当中的安妘瞧着宋太医似笑非笑的脸,不由问道:“大人这是……”
太医笑道:“三姑娘的两个丫头很是护主。”
安妘看向屏风后面碧霞和碧果的身影,心中不由惊讶起来,她听不大清那两个人到底在耳语什么,但这位太医却好像听得见?
帐内安妘轻声道:“大人的耳力应该极好,能听得到我两个丫头在说什么。”
太医微笑:“听不听得到也没什么要紧,我年纪轻,又才进了太医院不到一个月,病者见了我多半是心存疑虑的,宫中之人有如此想法的也是见了不少。”
安妘没有说话,只是轻咳了一声。
太医看着纱帐中的安妘,道:“还请三姑娘伸出手来。”
他此时说话声音稍微大了一些,碧霞听见,连忙走了过来,将安妘的手放在榻边,又用一块娟子放在了上面。
太医将手指放到了安妘的腕子上,又道:“今日我在太医院当值,贵府家仆来请太医时,并未说明府上究竟何人生病,是而大多都说忙得很,过不来。
我虽因为得闲才有机会给国公府的三姑娘看病,但也绝非是个庸医,还请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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