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会有的思维,严婧瑶从楼梯下去下一层,进会议室之前想的反而都是怎么沟通,没太把这种含糊不清的喜欢放在心上,只是一时而已。
未曾想过自己将来会后悔。
会议室。
陆小慈等了一整个上午,咖啡早见了底,看见严婧瑶进来,马上欣喜地站起来,“学姐。”
“你好。”
严婧瑶礼貌地微笑,看到她本人的时候终于被激发了一点记忆,这个乖巧的孩子好像是上次季岚在盛隆带走的那个?发型好像变了?
可惜当时根本没有细看,倒反想起那天的季岚,黑色的连衣裙,在迷醉的盛隆角落呻吟的样子,袒露的椒乳又香又软。
一秒的走神,她赶紧拉回来,重新看着陆小慈,对上她崇拜爱慕的眼神,抿唇,恰当的疏离,“坐着吧,不用客气。”
抽了张a4放在桌上,她拜托同事帮忙泡两杯咖啡,站在门边说话的时候,不经意撩了一下头发,露出雪白的颈子。
左侧偏后的地方有一小个红色的咬痕,大概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却被盯着她的陆小慈看了个清楚。
眼神突然就变了,指甲轻轻抠住椅背,好像看着的是一个背叛她的爱人,严婧瑶刚好说完话,一转头,陆小慈马上收敛住。
瞬间的伪装,又是乖巧的学妹,严婧瑶把门关上,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水性笔和纸,坐到她的对面。
“你叫陆小慈?”
“嗯。”
“大几了?”
“大二,也是法学系。”
刻意强调,可惜严婧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笑了笑,“小慈,你爸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语气尽量地委婉温和,陆小慈一咬嘴唇低下头,迷惘又无助,声音也低落下来,“应该不太好,我出来读书,好几个月没回家了……”
“那能跟我说说你最近知道的情况吗?”
“嗯……”
她从父母双方的基本情况开始说起,她的父亲是农民,有伤残,没办法和别人一样务工,常年受到性格暴躁的母亲的殴打辱骂。
生活笼罩在暴躁霸道母亲的阴影之下,严婧瑶耐心地听着,看陆小慈情绪渐渐崩溃,体贴地给她递纸,一边安慰,一边在纸上记录关键信息。
情况并不复杂,一段畸形仓促婚姻的悲剧,严婧瑶等她说完,“你能不能找到直接的证据呢?比如说录音,照片,证人,如果有报警或者就医,那么出警记录和医院诊断证明都可以。”
这些都是取信法官的依据,陆小慈吸了吸鼻子,眼神无辜,小心翼翼地,“我,我不知道这些……”
“一样证明都没有吗?”
“嗯……我和爸爸都不知道,报警……我爸爸让我不要报警,毕竟是我妈妈。”
可怜的孩子承受了太多,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严婧瑶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家暴离婚的相关司法程序和部分法律依据大致讲了一遍。
最后,她让同事去茶水间拿一点小零食来给陆小慈,看她伤心,便安慰她,“没关系,我们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然而山高皇帝远,她到底不是当事人,严婧瑶跟她聊了一会儿,问了问她居住地的情况,查了一下那边有没有合作的事务所。
“这样吧,小慈,”
她说,“我们在西北宁城有一家合作的下属律所,我帮你转达,等你假期回家之后直接去找那里的律师,他们会帮你。”
“另外,我不是特别清楚你父亲的想法,听起来他不是很愿意起诉离婚,如果这样,你最好先和他沟通,注意搜集好证据,你妈妈再有家暴行为,马上报警。”
“嗯……”
陆小慈感激地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雾蒙蒙地望着严婧瑶,“谢谢学姐,我……这次咨询我需要付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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