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难言的事,但山意秋并不觉得这是值得同情的事。
大抵是因她很多残缺不全的碎片,都有一个宿子年在背后吭吭哧哧地缝缝补补,硬是在她粗缯大布的人生上缝出一朵独一无二的花来。
她和谁比,都不缺什么。
“怎么听起来,你像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啊。”
旁观者清,见她没有头绪,小七若有所思,继续换个方式问道:“那他若是日后成婚,妻子不是你,你会难过吗?”
它一边问着,一边悄悄观察着山意秋的神色,可她眉眼舒展,脸上一点晦色都无,坦诚地回道:“小七,你知道吗?我甚至无法想象宿子年成婚的场景,或许是觉得他不会成婚?”
“嗯?因为你之前觉得他会死吗?所以没想过他的未来?”
山意秋摇摇头:“不是,宿子年看着恣意又洒脱,但实际上很多事,他仍然耿耿于怀。”
“他不想娶妻,不想他的妻子像他娘一般因为丈夫,在战场中惨烈地死去,更不想再生下一个孤独的自己。”
某种角度来看,他们都是被抛弃的人。
但她是被爹娘弃给了死亡,他却被高高抛起,落向了生路。
她的痛恨随着长大不断被释怀、遗忘,抛在脑后,再也不见;而宿子年的痛,就像窗外的旭日,即使起起落落,但亘古绵长。
思至此,山意秋拭去了眼尾渗出一点湿意,悠悠叹了一声。
“那你如果你觉得喜欢他,会和他说吗?”
见着山意秋的黯然神伤,小七不由转换了话题。
“会吧?”
这是个迟疑的问句。
她的不确定引得小七炸了毛:“你的感情诶!
你怎么什么都不确定?那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没想过哦。”
日头真好,一直躺在床榻上真是浪费光阴。
山意秋顺势掀开被衾,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青山翠色,语气朝气昂扬:“或许是被爱的人有恃无恐?无论是男女情爱,还是知己之情,分不分得清,有时没那么重要。”
“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会一直陪着对方。
我信他会接住下坠的我,他也信我会为他插上羽翼。”
爱不爱,是怎样的爱,对他们并不重要,何必自扰呢?
究竟是哪种爱,到水到渠成之日,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
没能得到一个答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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