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又怎么把让弟的胡子剪了?!
我和你说多少遍?!
他特意留长胡子,就是为了遮下巴上的伤。”
“他又没了胡子,如今就又不肯见那个小姑娘了!
我狠狠要罚上你一个月的例钱!”
看到这些气急败坏的墨痕,宿子年不禁摸了摸耳垂,他仿佛能想出容月揪着他耳朵骂他时的场景。
不过他好像也想不起来何时做过这种小事了。
这些于他而言都家常便饭,他当年惹的祸实在太多了,分不清是哪桩。
反正容月那每个月都能找到理由罚他月钱,按那个罚法,他如今估计都还倒欠了容月不少月例。
这页看完,自然地翻到了下一页。
而下一页信纸的墨都与前一页不同,应是隔了些时日,容月的字迹也重归平静,一开头就透着无可奈何的认栽之感。
“唉,难得你这会没惹事,消停了会,我才能心平气和地写下去。”
而后面的内容,让宿子年一时间都听不见那滚滚雷声。
“阿年,你在鸢姐那看见的信,大概会是我在生死存亡之际写的,虽然我不知道我具体会写什么,但请你务必相信我接下来的话。”
”
阿年,那封信里的话都是假的。
我那些诛心之语,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信。”
“那些冠冕堂皇的、愤世嫉俗的话是假的,让你蛰伏为我们报仇也是假的。”
“我说你是宿家之耻,上了战场也不能做什么,还不如活下去为我们报仇,更是假的。”
“你太重情了,不愿苟活,我们说了好几次,你也不愿意离开天垂。
我这般写,只是希望你能多个活下去的信念,哪怕是为了我们报仇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活着。”
”
我知道阿年一定会非常在意,甚至耿耿于怀那些不好听的话。
还会无数次把阿娘的信翻出来看,然后在夜里独自泪流满面。”
“可比起这些,我只希望你能活着。
活得足够久,才能遇见值得留恋这人间的人,才能重新找回活着的意义。”
“我们阿年最好啦,不会和娘亲生气吧?若想看到更多阿娘的信,你得活得久一点哦。”
“不过此时呢,匈奴才犯天垂。
我想,宴青此仗必定能胜得痛快,或许你也没机会看见这封信呢。
就像之前好几次打仗,我也写了好些给你的离别信呢,但他也都赢了。”
”
可,若真的死了,我们也视死如归。
阿年,你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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