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皇上,江南遭遇了盐患,西北战事刚平,南陵穷困,各地官员叫苦连天,入秋才收了赋税,百姓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
皇帝翻阅账本的手一顿,眉头渐渐紧锁,声音中透露出不悦:“秦书佩,你身为户部尚书,掌管羌国财政,出现如此大的短缺?究竟是收不上来,还是你们户部有人贪墨?”
秦书佩心中一紧,连忙辩解:“陛下明鉴,臣等绝不敢有丝毫贪墨之心。
当下羌国百姓生活困苦,实难承受沉重的徭役负担。”
“天灾人祸也好,战事盐患也罢,历来皆有,为何独独今年难以收缴?”
皇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质疑。
秦书佩抬起头,强压心里的惧意,狠狠心说道:“陛下,今年羌国的情况尤为严重。
臣曾亲赴江南富庶之地,所见皆是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
臣曾多次上书请求减免徭役,以缓解百姓之苦,但丞相等人坚持提高徭役,致使税银收缴困难重重。”
皇上起身,朝李盛林喊道:“把东西送进来!”
李盛林端着一个箱子进来,“秦书佩,这是禁卫在你书房发现的,箱子里还有一封信,鹤州刺史简崇光贿赂于你,少缴徭役,你如何解释?”
见状,秦书佩大惊失色,慌忙摆手,“皇上,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从未见过这东西,收到这封信啊!”
“朕要是记得没错,这鹤州刺史是你同门师弟,你竟说从未见过?”
皇上说着,将信件狠狠砸在秦书佩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
秦书佩颤抖着手,打开那两页薄薄的纸张,只一眼,他就看出这不是师弟写的。
“皇上,这不是臣师弟的笔迹,他早年右手受伤,一直都是左手写字,……”
不等秦书佩说完,皇帝厉声说道:“行了,你等做下这等作奸犯科之事,字迹不同,有何奇怪?”
说完,皇帝坐回御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下方后背被汗水打湿的秦书佩。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秦书佩,你身为户部尚书,督管天下税赋,然今岁赋税徭役之银,皆未能如期入库,失职之罪,难辞其咎。
朕念及你往日功绩,姑且不杀,赦你不死,然法不可废,自今日起,秦氏全家迁徙南陵,以示惩戒,望你在南陵,痛定思痛,悔过自新,勤勉尽责,以赎前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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