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那张冷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表情,却是无语。
沈双一边跟王启年较量着,一边在那儿吵个没完。
谢必安沉默着,最后靠近沈双,俯身,然后将她扛在肩上,不顾其的挣扎嘶喊,大步出门去。
陶雪听着屋里的动静,有些尴尬且不好意思的挠头,最后也出门去。
只有王启年在暗爽,如果不是迫于他家大人,他更愿意趴在窗口看。
李承泽刚开始还有力气骂他,到最后也就只剩下喘息和几近涣散的意识。
范闲伸手抚去他眼角的泪,笑着,贴近他的耳侧,沙哑的声音裹着情欲,“你找女人?你确定,女人能比我更叫你满意?”
听此,李承泽正欲张口骂回去,却是没来得及骂出来声,因喘息和呻吟先一步从喉中出来,泪花也又跟着出来了。
他立即咬紧牙关。
范闲见罢,便也只能温柔体贴一些。
趁着那人片刻温柔,李承泽赶紧张口讥讽回去,“呸!
真当自己是根儿葱!
活儿也不怎么样嘛!”
死鸭子嘴硬就是这样的,哪怕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也要装得轻松自在,口头上吃不得一点亏。
范闲看着他,只觉着这人嘴硬的时候尤为可爱。
他笑着,低沉的声音问道,“哦,这样啊,那你喘什么?”
“别忍着啊?”
“殿下,你这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承泽不管,就是死咬牙关,不让呻吟和喘息漏出来一点。
到底是使劲儿了,也发了狠,再加上这一天一夜的快马加鞭,范闲觉着后背疼得厉害,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渗,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反正疼得他头冒冷汗。
这片刻不作为,便叫那人找着机会,挑衅着他。
“吃那么多药,你这也不行啊!
你行不行啊范闲?不行让我来!”
范闲唇色苍白着,却是不屑的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抚摸着他的腰腹,淡声,“殿下到底金贵,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还是我这条狗来做比较好。”
李承泽是全靠咬牙和毅力强撑着,强撑着承受那些风雨,撑到最后撑不住时,他才会从口中溢出几声喘息,整个人的意识都逐渐地有些迷糊。
范闲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耳垂脖颈,到底是感受到几分愉悦,在迷糊之中,他几乎是本能地放松身体,抬起那死死揪住床单的手,轻轻回抱他。
这还是李承泽第一次这样拥抱他,那双眼也是弥散着,带着几分柔和。
以往滚在床上时,不管他怎么折腾,李承泽的目总是冷着的,哪怕脸上因情欲而潮红,目光也是冷的,带着厌恶与恶心。
那目光看在他眼里,如刀刺入心脏,涓涓地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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