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推诿责骂不假,但竟都将闻人椿当成自己人。
霍老爷夹于新欢旧爱间,两位又都无甚大碍,自是左边一个果子右边一块酥糕,囫囵吞枣将事情平了下去。
只是闻人椿这个名字算是在他心中落了痕迹。
自轻借绿豆糕一事,沈蕉卧床休息好几日,缠绵床榻间,她不时抚着靠枕,娇滴滴、软绵绵地向霍老爷讨要闻人椿。
“小椿熬的粥最是好吃了,米都碾成花一般,入口即化。”
“她同我是一起在戏班子里长大的,说好有福同享。
我如今得老爷护佑,实在不想她的下半生只能系在一只畜生上。”
“小椿淳厚聪慧,往后我有顾不上的,她也能替我操持房内事务、看顾我们的孩儿。”
她说得多了,又捎上肚中宝贝,霍老爷自然听懂了,搂着她留下一句“你且好心养胎,我心里有数”
,便去了四娘的屋里。
四娘自是不愿意的,三两句之后已是满脸委屈,连粉黛下的憔悴都快浮了上来。
有道是无泪胜有泪。
“晖郎,在你心中,我已是旧日黄花了是吗?”
她颤着肩膀捧着心口,恨不能呕出来给霍老爷瞧瞧。
“不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使吗?”
“小椿尽心乖巧,连府上二少爷瞧了都爱多说一句话。
虽说眼下地位卑微了些,我却是一直想着要给她谋个更好的差事容她施展。
莫非——”
四娘抿着嘴,朝霍老爷虚虚探了一眼又颇为埋怨地别过头,“老爷是否觉得四房无足轻重,辱没了小椿。”
“你瞧你!”
霍老爷最吃撒娇的一套,好似油醋葱花拌在一起,韵味悠长。
他早将为他身怀大肚的沈蕉抛在脑后,揉着四娘的头发亲了又亲。
“我再给你寻个更好的女使不行吗?”
“不嘛,她走了,我那可怜的小白狗怎么办。”
“一只畜生,由它去吧。”
“晖郎!”
“为夫是怕你为只畜生劳心伤神,多不值得。”
女人堆里长大的霍老爷哄起女人是易如反掌。
四娘被亲乐了,松口道:“罢了,让妹妹将小椿领走吧。
若她仗着身孕不肯罢休,到时候还是给晖郎添忧愁。
我最见不得晖郎苦脸了!”
“我晓得的,府中妻妾,就你最疼为夫!”
“呀!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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