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娶杨姝的婚礼上,他当着余念的面与常家划清界限,嘴上说着一别两宽从此两清,背地里却还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一点点榨取常清的最后一点利益。
真的是恶心。
余念端着比萨出来的时候,陆知秋正在给纹身枪换打雾头,阮程趴在纹身椅上休息,像条奄奄一息的老狗。
陆知秋抬起头,声音从口罩后传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接了个电话,外公外婆打来的。”
余念走到两人身边,将盘子往前一推“叔叔,吃比萨吗”
阮程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声“叔叔”
喊的是自己。
“我靠,小妹妹,不是吧”
阮程垂死病中惊坐起,指着陆知秋,声音颤抖,“我比陆知秋小一岁,你喊他哥,却喊我叔”
余念捂着嘴,毫无诚意地“啊”
了声“不好意思呀,你上去比较成熟。”
阮程气哼哼地倒下“你喊我声哥,我就原谅你。”
“哐当”
一声,陆知秋将换下的针头扔进铁盘,慢条斯理地接通纹身枪的电源。
阮程听到声音,条件反射性地缩脑袋“不用了不用了,姑奶奶你别喊我哥,喊我名字就好。”
余念“”
陆知秋瞥了眼阮程,关掉纹身枪,语气平静“我试个枪,你慌什么。”
阮程“”
我慌什么你心里还没点逼数吗
死,妹,控。
阮程性格好,说话,很快就与余念熟悉起来,在交谈的过
程中,余念得知他和陆知秋是高中同学,后来又同去一个大学读,连宿舍都是同一个,用阮程的话来说,他俩的兄弟情非常深切。
余念瞄了眼阮程肿了一块的手臂,对他口中的“深切感情”
表示怀疑。
“别陆爷天天待在白夜堂,平时不是扎皮就是画画,人家可是个正儿八经法学生,”
阮程说话很有意思,和说相声似的,“他那时候是我们系里第一名,所有人都以为他以后会当大律师,过不了几年就名震魔都的那
种没想到毕业以后居然学了纹身,去参加了个什么ta纹身大赛,拿了个全球冠军得,这回是名震全世界了。”
余念“”
阮程休息了会,缓过劲来“念念,你平时学习上有不懂的尽管去问陆爷,人可是大学霸。”
陆知秋摘下口罩“她比我聪明,不需要问我问题。”
“谁说的”
余念捧着比萨不服道。
陆知秋挑眉“那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这可是个了解陆知秋的好机会,余念咬了口比萨尖,想了想“哥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纹身的啊。”
“大学毕业以后,”
陆知秋没想到余念会问这个,顿了顿,“不过我小时候就开始学画画,有基础,所以上手比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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