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过媒体,用一种暧昧的方式传达给易杨,他看到了当年那亭柱上写下的话。
如果是个只听一面之词的局外人,或许真当他对谁情深意重。
可易杨却无法相信谢锦天会对他产生什么除了占有欲以外的感情,哪怕谢锦天替他将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都从他的生命中剥离开,可谁又知道,这会不会谢锦天玩弄的什么自我满足的新花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易杨只想远离他。
“那警察也是萧牧的朋友,他说谢锦天有让他查过你的动向,你去哪里,干什么,他都要知道。”
程衍依旧在忧心忡忡地分析着,“我们和他打过招呼了,如果你要走,就让他找个借口拒绝谢锦天,你就……”
“我不会走的。”
易杨忽然抬起头道,“我并没做错什么,何必东躲西藏的?”
“可他这样膈应你……”
“他既然答应再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就信他最后一次。”
易杨擦了擦窗玻璃的水汽,扇形的一隅中,是隐在暗处的人影,“权当他不存在。”
东窗事发
“有时候坚持,并不是因为真有多喜欢,而只是因为一旦放弃,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易杨对着镜头说的这番话,谢锦天反反复复循环了无数遍,直到手机没电。
插上电源,心却也被拴着,原地打转。
其实这话只是易杨对于“守候”
类的鸡汤故事的感想,可谢锦天却咀嚼出了别有深意,一时间觉得这话就是对他说的,一时间又觉得纯粹是自作多情。
凿凿有据或不足为征,反反复复地摇摆了一下午,自我争辩,却终究没个定论。
“谢老师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
机构派给他的小助理温娴雅半开玩笑道,谁让谢锦天一整个下午一个个案都不接,只推说没兴趣,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倒好似真不在乎对方出多少钱。
“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锦天看了眼挂钟,拔了充电线将手机揣进兜里。
“谢老师!
你喜欢的人……很好看吗?”
温娴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她可真被人问烦了,又听了不少捕风捉影的传闻。
向来因为得天独厚的优势被人追捧的她,在感情这件事上也有着种不可免俗的好胜心,分明是近水楼台的,可谢锦天却从不多看她一眼。
谢锦天被她问得一愣,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来他似乎都因为过于熟悉而忽略了易杨的长相。
易杨尽管有着一米七八的身高,但因为骨架子小,又总低着头,便总觉得他弱不禁风,透着股书生味。
实则,当易杨认真起来抬头望进对方眼里时,是谁也招架不住的。
故而谢锦天总下意识地去招惹他,只为着那双澄清的眼中孩童般的执拗,甚或难得地染上一层薄薄的愠怒,与平日里和顺的模样大相径庭,却也最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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