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辛秘他自然不能让人知晓,皇帝借故国事天灾思念皇考将大选再度推了一轮,一月中有二十天都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独守天明。
胤禛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活不到先帝殡天的年纪,也生不出这样多的儿子。
可那又如何,他看得上眼的、能称得上对手的、要驯服的人从头至尾只有一个。
老八这次躲得也够久了,久到生出旁的心思,倒是朕太放纵了。
皇帝拥着怀里汗湿犹温的身体,难得无须助兴药物也能尽兴,低头碎碎啃在他颈后耳侧的凉薄软肉上:“你与十四见过了?”
原来侍寝还不算完,之后还有责问。
胤禩挣动错开脖子,淡淡讥笑:“十四不是身在汤泉守陵,快三年未归了,臣在府中养病如何得见?”
话不投机半句多,与老八对上胤禛极少在言语上博得先机,如今他倒是怀念起前年老八低眉顺目乖顺的模样,句句话都能暖在心里搔在痒处。
相比之下显得如今冷漠讥讽嘴脸尤为可恨。
皇帝抽身而起,不知从哪里聚拢力气拖着老八一条胳膊居然将他拉拨起来,一路磕磕碰碰拖到浴池隔间,劈手推落水中。
月明星稀,情难自禁。
云雨再歇时,胤禛额头抵住胤禩额头,喘息不匀,终是软了口气:“我这次当你未见过十四。
再敢玩耍心机,朕下旨休了你福晋。”
胤禩毫无力气任由他折腾,闭着眼半天才刺了一句:“四哥不讲理。”
一句话让胤禛从内到外暖得发烫,比满池水更温柔多情。
老八永远不醒,该有多好。
一句四哥,时光倒退四十年,又是阿哥所里毫无心机的日子,腥风血雨不曾来到,胤禩还会对他撒娇抱怨。
他们还是好兄弟。
……
胤禛意志足够坚韧,一夜纵情也未曾动摇多少原本计划。
只是情到浓时一句“我当你未见过十四”
已是极大让步。
老八暂时不想动,另外一个始作俑者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双份的雷霆之火自该有人来承担。
腊月刚到,御史弹劾先帝十四子,称允禵因任大将军时“任意妄为,苦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帑银徇情糜费”
。
皇帝登基都几年了,前朝的事情居然还被拿来说道?要说这里面没有上面的意思大家宁愿辞官回去种田。
威压当前没人敢出来说话,最后经宗人府参奏,先帝十四子由郡王降为贝子。
其实也不过是名头上降一降,宗人府玉牒上允禵从来都只是贝子爵,如今总算实至名归。
暂时放过老八也不代表着姑息养奸,皇帝以为这类‘夜奔私会’必须阻止坚决打压,遂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老八府邸周围防守,名曰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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