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图立人离去的背影,谢无极一声长叹,叹声中几多凄凉。
他拍了拍李子夕的肩,劝道:“别怪你四师兄,他心里苦的很。
“
李子夕点头:“我理解。”
“不,你不理解!”
谢无极叹道:“有些事你没有经历过,没有感同身受过,你就永远无法理解。”
他问:“全宗大比你知道吧?”
李子夕苦笑。
“不知道。”
他老实答道。
他困居弃谷,绝少与人来往。
消息之闭塞,比在凌宵城里时还不如。
谢无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全宗大比是凌宗的盛事,每四年一次。
凌宗所有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按例都得参加。
大比奖励极其丰厚。
最引人注目的一点是,外门弟子前三十名,必进内门。
这也是几乎所有外门弟子,踏足内门的唯一途径!
每次大比,不乏有人脱颖而出、一鸣惊人,从簇位、名誉、资源、道侣,一下什么都有了。”
“二十五年前的全宗大比,我是第七名、四师弟是第九名。
那年大比人数高达四万七千人,我俩杀进前十,一时名动西南。
那真的是宗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的风光和荣誉,我现在想来,感觉都像是做梦一样。”
“那年我一十九岁,四师弟一十七岁,正是最最意气风的年纪。
得意之下,我俩在拜师时,都选择了师父。
当年师父‘剑十八’的传,还在凌宗内回荡。
想拜师父为师的人,还很多。
凭借大比前十的战绩,我俩终于得偿所愿。”
“那时同门的师兄弟共有五人,我们呆在荒凉的碎峰顶,放眼望去,风云之下,唯见我们师徒六人。
“
“所以师兄弟间的感情特别的好。
就连师父,虽然整日里板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但私底下对我们极是照顾。
教导起来,也是尽心尽力。”
“在师父的指点下,我们进展神,练剑十几年的困惑,往往几句点拨后,便如云开雾散,得见青。
不仅如此,师父还能触类旁通,引申出一大堆剑法剑理。
让人听了,当真是醍醐灌顶、心醉神迷!”
“所以我们都非常崇拜师父。”
“我们五人中最崇拜师父的,便是四师弟,图立人!
最少有三次,他在受师父指点后,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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