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几天不见,怎么装起来了,咱俩是学习那块儿料嘛。”
钱度余光瞥了他一眼,景乐卸下斜挎包指着:“哎哎哎,你那什么眼神。”
钱度目光回到语文课本,不断的翻页,嘴上应道:“老师要来了,再碎叨我就跟老师申请换同桌。”
说完又补了一句:“换个女同桌。”
景乐跟见鬼了似的看着他,要知道十天前可是这小子不管上课还是下课主动拉着他唠嗑打岔的。
而自己还偶尔装模作样的拿起书来看看,这货可连装都懒得装。
要不是为了躲过老师的眼光需要进行伪装,那书估摸着都能落一层灰。
景乐嘴张了张,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第一堂语文课,也是他们班的班主任韩州带课,几乎是俩人刚停下拌嘴,人就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
国字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黑眼睛,头是黑白参着的背头,白多黑少,一米七的个头。
在钱度的视角来看,身高是矮了点,可人往哪儿一杵,板着个脸不怒自威,给学生的压迫感十足。
“王琴琴,现在把星期天的作业收起来,”
韩州说着,眼睛扫视着教室:“我上个星期六安排下去的长恨歌背诵,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再看看,待会儿抽查。”
众所周知,当老师说给十分钟时间,实际上一定会比十分钟要长。
况且看那模样还要检查作业,六十份十分钟肯定不够。
钱度到没什么反应,他请假,背不下来这就是正儿八经的理由,况且他现在翻见长恨歌默念了一遍,死去的记忆开始复燃。
“完了完了,我星期天连书都没带回去,这次死定了。”
“汉皇重色思思什么来着。”
钱度看了一眼自己的废物同桌有些无语,“你那次不是死定了,老师比你都门儿清。”
景乐心里打鼓,低声嘀咕道:“门儿清才可怕,柿子就跳软的捏,那一眼看上去就会背的,叫他干啥。”
钱度听着扫视了一圈,别说,前几排的同学那背挺着直溜溜的,跟刚退伍似的,再看后面休闲养生区,一个個头就差埋裤裆里了。
砰!
“景乐!”
韩州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旁边蹭的站起一道身影,反应堪比特种兵。
“这就是你写的作业?你是鬼画符呢,还是给我开方子呢。”
“哈哈哈哈”
景乐哭着个脸,他能说这是自己今天早晨起床十分钟不到做完的吗,还是在被子里。
韩州看了眼一旁的钱度,收回视线,叹了声气。
“都别笑了,我说过很多次了,学习是你们自己的事,高考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明年高考不会决定你们的未来,但可以影响你们的未来。”
“学或者不学,现在还有半年时间,来得及,就看你们自觉了。”
这些话在钱度印象里班主任说过不止一次了,这话自然不是给那些积极上进的同学说的。
扭头再看看后三排的人,不是不以为意撇着嘴听不进去的,就是俩人挤眉弄眼玩小动作的。
钱度心里一叹,当老师难,当个负责任的好老师更难!
讲台上的韩州自然也知道,这话说一遍就行,听进去的早听进去了,说多了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白扯。
可谁让自己是老师呢。
扶了扶眼镜,又看向景乐:“长恨歌背下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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