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得又对望了一眼,一齐都松开了手。
敖峻定力过人,这种场面被人撞破,也能面不改色,只是眼睑脖颈处有些微红。
龙八天真老实,他裤子还没有被扒下来,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却也有限。
他如实向常洙解释:“峻哥哥也送我药了,他还说要亲自帮我擦药。”
敖峻已然恢复了自如的神色,顺从地点点头:“正是如此。”
常洙一笑,也不追究。
龙八见他两人来了,想必敖峻不会再纠结此事,他对常洙两人的到来解围还是心存感激,客客气气把两人请进房间里。
又请常洙坐在方才敖峻坐的椅子上。
那小童就站在他身边。
常洙端端正正地在椅子上坐好,温言问龙八道:“小八,那你身上的伤有没有擦过药呢?”
“还没有呢。”
龙八想了个借口。
“峻哥哥手重,我能自己来。”
常洙慢吞吞‘哦’了一声,就跟没
听到他后面一句话似的,他以一种温和得能叫人沉溺不醒的温和目光看着龙八,却说出句让龙八睡意消散甚是无力的话来:“哦,原来你怕他手重,要不?本座来?定然轻轻地……”
龙八目瞪口呆之余,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了:“这,这个,好,好好好……”
敖峻腾起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发冷,看了常洙一眼,又钉子一般落在龙八脸上。
龙八觉得敖峻眼里根本就是□裸地在放凶光,似乎很想把自己再打一顿。
他不由自主打了个激凌,却因此也清醒几分,连忙暗中一掐大腿,迅速地将舌头撸直再说话:“好意心领了,但我怎么能劳烦常洙哥哥动手。”
常洙几百年来的日子过得甚是无聊,难得遇上这样的乐子,那里会轻易放过,只是微笑看着龙八,就跟听不懂他的谢绝一般用温吞吞地声音又重复道:“还是本座来吧。”
他说着这话,手却是稳稳笼在衣袖中,纺丝不动。
一旁的小童掀了掀眼皮,心说你都自称‘本座’了,哪还能让你‘来’?只能上前一步道:“还是让小仆来上药吧?”
说着就把药瓶放在桌上,就要打温水过来。
龙八有伤不能坐,低着头站在房间正中间,被两坐一站的三人呈半圆状围在当中,他觉得自己如同街上耍把的马猴一般被观瞻,所不同的马猴乃是赤腚,而他那尚算白嫩的尊臀,此时或许已经成了个姹紫嫣红的烂茄子。
龙八两个拳头在袖中攥得紧紧的,心说这都啥毛病,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巴不得要看我屁股,面上还得感激得泪流满面:“真的不用了。”
他想起一句话,立即大声道:“峻哥哥说了,我要守身如玉,那个,那个……屁股不能随便让别人看!”
常洙以袖掩面,卟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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