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尘绪究竟是否是因着身子不适离席,无人探究,也无人敢阻拦,方才人们皆见识到了且音那张嘴,真真儿是损,无人知晓且音究竟知道多少,谁也无意中做下过错事,无人愿意当众被她这般揭短。
灵云峰顶。
他的病愈来愈严重了,此刻,恕尘绪鬓边霜色的丝随着山风纷飞。
“你先前对姽婳仙尊颇有微辞,如今怎帮她说话。”
恕尘绪抬眸看她。
且音原本正思忖着,听他这般问,略停一瞬笑道:“我是师尊的人,师尊维护姽婳仙尊,我自然要帮着师尊说话。”
她若是不出声,那颗脆弱的灵核今日可不知能否保住了,谁知恕尘绪碰上有关她的事,气性居然这么大,她哪儿还能袖手旁观。
但且音说得理所应当,好像本就应如此:“更何况,那仙尊本就做了不少坏事,拿来做众人的乐子是她的福分。”
“大庭广众之下拿仙尊开涮,你倒是不同,”
他略顿,而后补充道,“很是大胆。”
“姽婳的剑法虽然有些问题,但不妨碍我喜欢她。”
末了,且音总结道。
离人宗向来讲究尊师重道,而对于姽婳这等太师祖辈的仙尊,更是不容质疑。
时隔千年,且音再回头看,便觉她的剑法该修正的地方确实不少,这话若是由姽婳来说,兴许会更合适些,但这话是从且音这等末流小弟子口中说出的,配上少女温和明媚的面容,显得格外狂悖。
“别以为这样,先前你的所作所为便能一笔勾销,”
恕尘绪抬手,一条软鞭宛若细蛇般将她缠绕,“收起你的心思,离本座远些。”
且音没有躲,她扬起一侧的眉头:“师尊这是?”
“大比在即,若是你连挣脱束缚做不到,便莫要去丢人了。”
他很是不留情面,偏这幅冷脸的样子格外值得逗弄。
且音指尖方触及那条冰雪所铸的软鞭,被绑在身后的手迅被寒气侵染,冰雪之力的寒气来的霸道而猛烈,倘若是没有根基的小弟子,恐真能被这样蚀骨的寒意当场冻成冰。
今朝是她当年送予恕尘绪的生辰礼,冰龙筋又融合了他的冰属性,同大乘期的仙尊一起数千年,今朝也愈强盛,但今朝毕竟是她送出去的,且音深谙其道。
且音暗自摸索着鞭节,她的每一下摸索都会让指尖凝成一层薄冰。
恕尘绪不知她的小动作,只听且音道:“师尊怎么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既有惩,当也有奖,若是弟子将师尊的软鞭挣开,师尊当如何?”
“用今朝演练姽婳仙尊的第一式,”
恕尘绪不为所动,明显是不信且音这套说辞,“本座的水榭,有适用灵火属性的神器,但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今朝到底是大乘期仙尊的本命法器,在仙尊面前挣脱他的本命法器,并用软鞭使出灵剑的气势,这又如何可能,说是恕尘绪为难她也不为过,但如今她确实缺一个趁手的神器。
今朝散的寒冰在她腕上渐渐铺开,手腕冷凝的一瞬,神火灵气便开始灼烧今朝,凝结融化,周而复始。
且音指尖卡在鞭节上,只稍用力,他的本命今朝就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师尊的鞭子好冷,若非我快一步,此刻怕是要被冻坏了。”
且音先制人的点评地上软趴趴的透色软鞭,她面上仍是那副温和的笑意,好似今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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