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后续做笔录需要记录个人信息、还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被李真彪看到种花家的新闻,对于李润成来说,都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后者,对于申家人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儿。
所以小雪在看到李润成动作的瞬间就伸手拉住对方、拍散符咒:不要去,让我来。
李润成不明白,但是他能看懂对方眼里的担心。
他想要潇洒笑笑,可是申敏雪已经快人一步地跑出去了。
等到他再想跟上,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好像是立地生根了一般,抬也抬不起来。
申敏雪很庆幸,自从自己会画符咒之后,就养成了随身带着几张符咒以备不时之需的好习惯。
比如此刻用在李润成身上的定身咒——虽然它对于李润成这样意志坚定的人起效时间会很短,但是只要拖延这几分钟便足够了。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被指责了几句就要想不开来撞车了?
就看见那个满面狰狞的中年人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打开罐子就往自己和周围人的身上泼。
“是汽油啊!
(⊙o⊙)!”
没了密封性好的罐子,汽油的挥发性很快就展现出来,周围的路人不知是谁一声尖叫,引得大家都回过神来,纷纷准备逃离这个泼汽油的疯子。
人群密集的地方最怕出现踩踏。
大家开始慌乱,公交车上的人不顾司机还没打开门,就用应急锤敲开了玻璃窗,准备跳窗逃命。
往来的车辆被死在这里,前进不得、后退不了。
后头不明情况的司机也按捺不住,开始按喇叭了——尽管这是市区严禁的行为。
被中年男人堵个正着的公交司机看着对方一脸丧心病狂的狞笑,慌忙解开安全带,从下客门逃出来,总算还记得边逃命边报警,可是正值晚高峰,这里又堵成了一坨屎……
一罐子的汽油并不多,也就是十几升,很快就被泼完了。
蓬头垢面、欲自-焚的男人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打着了。
他的眼睛是猩红色的——那是因为眼白布满了血丝。
微弱的橘红色火焰在这个布满路灯和霓虹灯的城市里何其微弱,但是就是这一簇火苗,使周围的尖叫声更加大了,原本已经骚动不已的人群更是毫无章法地乱跑,大家都想要跑到安全范围内。
可是那名中年男人也有腿,也会追赶人群,此时的他早就忘记了自己输得倾家荡产时的狼狈、妻儿离去时候的卑微、被债主逼债时的绝望,满心只想着:现在每一个人都怕我!
每一个人!
他举着打火机往哪里走,哪里的尖叫哭喊声就更大。
并不是没有人想去夺下他的打火机——周围年轻力壮且富有正义感的小伙子还是有的。
但是不怕横的楞的,就怕不要命的,一个小伙子抢夺失败后,被那个中年男人燎伤了胳膊——这还是小伙子身手灵敏跑得快,迅速脱下外套搭在胳膊上忍痛把沾了汽油的火苗扑灭的结果。
中年男人一系列疯狂举动不过是瞬间,他逞了三两分钟的威风,自觉已经足够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再拖下去,恐怕会被抓住。
他的眼神中闪过不顾一切的疯狂,举着打火机就要往地下摔。
站在、摔倒在距离男人最近的人群已经是一团乱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有求生的本能,拼命往远处挤,不乏有摔倒而不被顾上的年老、年幼、体弱者。
眼见打火机腾空离手,形势十分危急。
远处甩来一个“飞盘”
,竟然和托盘一样,承接起了即将要落到地上的打火机,然后很违反地心引力地打了个飘往上飞去了。
中年男人倒是想要伸手去抓托盘,可是一位梳着花苞头、穿着牛仔短裤的女孩从高处凌空飞起一脚,那个中年男人背部正中被狠狠一踢,瞬间倒地。
这位飞身而起的就是申敏雪,凭着一股气势,潇洒帅气地制服危险人物,一只膝盖压在中年男人的脊椎上,虽然落地的时候另一条腿因为路面有汽油微微打滑,但是申敏雪还是保持了优美的半跪姿,微微低头,尽量不将全脸展现在人前。
看着这个“报社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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