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顾惜咂咂嘴,“可能是喝多了抽风。”
“是喝多了鸟汤吧。”
这话有些酸溜溜的,但羡慕居多。
顾惜也羡慕的很,“谁让咱们没她的本事啊,要是有的话,不管在哪儿都能混出头来。”
“我明天、也去打、鸟,”
黄采音抿着唇,眼神坚定,掏出了随身带着的小匕首,“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顾惜:“……”
她了一眼黄采音,将匕首给她收了回去,“姐妹,可收收你的神通吧,咱们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你又没有周婷婷的本事,这东西天天拿着晃悠,你就不怕扎着你自己啊。”
黄采音懵了一下,“啊?我、不能像、像那样吗?”
顾惜毫不留情,“不能,省省吧,咱们仨也累了一天,赶紧回去歇歇。”
“哦,”
钱苗苗小声絮絮叨叨,“秋收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
“谁说不是呢,得亏咱们来的早,还提前下地适应了一段时间,不然的话,我都不敢想象,一下乡就赶上秋收,就咱们这小身板,直接去半条命。”
“你我手上,都开始长茧子了。”
“我也是,哈哈哈,一开始还觉着丑,”
顾惜伸出自己的手,左右翻着,“后面真正干活儿的时候,才知道长茧子的好处。”
若是长期干活的人指腹、关节不生茧子的话,总要生水泡的。
水泡破了好,好了再生,周而复始,其中的痛苦滋味,压根不敢想象。
钱苗苗和黄采音赞同的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
从一开始下地的时候,庄稼和草分不清楚,活没干多少,动一下就生水泡。
到现在一天也能拿六个工分。
她们有时候回望过去,都觉着坐在教室里上课,那郎朗的读声,是上辈子的梦了。
情绪说不上低落,都到了这份上,当今要务就是把肚子给填饱了。
饿着肚子,谁还有时间悲春伤秋呢?
人这一辈子不要总是困于过去,总要展望未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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