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部失了原本培养的继承人,你又有人质在手,夔部也能更安稳些。”
“但王上的考量更为深谋远虑,亦无不可。”
须艽轻轻打了个呵欠,倒也没有什么不满之色:“父王自己娶了喜欢的人,所以总算还给我一个机会?只是需要去当匹种马罢了。”
听到他这样贬低自己,解沉秋一怔,随即反驳道:“不要这么说。”
联姻于他们这样出身的人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即使南王所提出的方案并不常见,却也合情合理,甚至比起原本几近逼迫的法子更能得到夔部的认可。
没有人考虑过须艽的想法,解沉秋恍然意识到须艽不满的缘由,就好像也没有人考虑过夔部那位继承人的想法一样——在解沉秋最初的计划中,那名女子甚至险些连继承人的身份都被剥夺,成为一个象征着两方暂时和平的牺牲品。
但这本就是司空寻常的事,哪有只享受尊荣,却不付出代价的道理。
须艽当然也明白,所以才会这般评价自己。
可解沉秋听到小世子这样说,却还是觉得心头难免压抑。
停驻东宫的四年里,他亲眼见过南王夫妇二人是如何琴瑟和鸣,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蕴含的情意绝非虚假。
如今他们的独子却要将自己当做成就南国大业的物什,哪怕南王甚至确实没有命令须艽去娶不爱的女子。
解沉秋以手覆面,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须艽,他也不过是南国一柄暂时还趁手的刀罢了。
“解沉秋。”
须艽唤他,语气惫懒而冷淡,“过来些。”
此时解沉秋觉得自己有些怀念方才须艽因他怒时的样子,无疑要比当下更有活力。
他依言走了过去,心中并无半点防备,尽管他不久前差点被须艽拉了个趔趄,而如今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阻隔。
等他走到须艽近前——他没有意识到君臣之间的距离本不应该那样贴近,而他如今自诩为南国的刽子手——须艽再次命令道:“坐。”
解沉秋遵从了他的意志,只是当他在须艽面前坐定,两人的膝盖甚至互相触碰后,他们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近的距离下,二人都下意识选择错开对方的视线,听觉却因此变得更加灵敏,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当来自他人的温度成为习惯,温暖的气息进一步靠近、拂上面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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