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帝喜不喜欢,她必须选几个她中意的人进来,未来的皇后,必须听她的话。
容侯递了信到宫里,这边秦昇也很快接到了消息,他站在御桌前,打开画卷,勾了手指在那栩栩如生的蜻蜓上点了点,她就是随手画几笔,也是美的。
皇帝出恭回来,刻意放缓脚步,悄声走近秦昇,秦昇耳力极佳,早就听到了那细碎的脚步声,但皇帝有着兴致,他也乐于配合,因为,他正想借个由头露些蛛丝马迹。
“堂兄对这幅画很感兴趣?”
皇帝见他异常认真地端详一幅画,倒是难得的场景,不由出声问道。
秦昇微微惊讶地回身,唇边的笑意却未来得及退去,秦冕不仅好奇,更有了几分给人做媒的兴味,眼角轻轻一扫,瞥到画卷角落处的名讳,暗暗记了下来。
“皇兄再多看几个,看有没有更喜欢的?”
秦冕将容宓的诗稿翻了出来,秦昇草草掠过纸面一眼,委婉拒绝:“这诗看着高雅,秦昇只爱耍几下大刀,怕是欣赏不来。”
皇帝都不想沾惹的容家,他更不可能接手。
最终,皇帝多方考虑,将左都御史的嫡次女推上了魁首,顾及容太后的面子,给容宓赏了个第三,而第二名,几乎所多人都猜错了,连当事人自己都想不到。
“天呐,你太厉害了,那么多秀女,你得了第二,我果然有眼光,没有看错人。”
名次公布下来,顾怡比沈妧本人还要激动,拉着她蹦蹦跳跳,好不欢乐,容宓和赵铃更是心情复杂,一个善于隐藏,一个表现明显,同样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两人不仅没有落选,其中一个还榜上有名,特别是容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吃苦怕累的小丫头。
“六表妹画艺师从何家?”
容宓终是忍不住,头一回主动跟沈妧攀谈。
沈妧也是一脸蒙,老老实实道:“从未拜过师,都是自己在家画着玩。”
不说还好,一说,更招人恨了,素来沉得住的容宓也难以维持平静了。
“六表妹不愿透露也就罢了,何必这样戏弄人。”
“我跟你没仇没怨,为何要戏弄你?”
容宓的发难,沈妧只觉好笑,她从头到尾都是懵的,只有接受的份儿,又有谁顾及她的感受。
“看来沈六小姐是有意藏拙了,不过人不可能一直得意,有些人,光是这一次就用尽了全力,下回,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赵铃宁可将沈妧这次获胜看做走了狗屎运,就是不想承认她的实力。
沈妧还没回话,顾怡就替她怼了回去:“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是酸的,那么我们就走着瞧,看笑到最后的是哪一个。”
顾怡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但她特别相信沈妧,觉得沈妧有这个实力。
“那就拭目以待,看谁技高一筹。”
容宓也被激出了脾气,冷冷回呛。
四个人,分为两派,算是彻底撂开了话,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沈妧心道自己怕是跟容家八字不合,兄妹两人,一个个都盯上她了,她莫名其妙地就被架在了火炉上。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宫人送来了饭菜,四菜一汤,是她们四个人的份额,也只有这个时候,四个人才会围坐在一桌,难得和谐,不过也是暗中较劲,各自用饭,谁也不搭理谁。
赵铃喝完了一碗汤,顿觉胃中暖烘烘,正要盛半碗饭,刚一起身,不一会儿,瓷碗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捧着腹部,面容扭曲,脸上不停冒冷汗。
容宓跟她坐得近,看她很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挪了过去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肚子,肚子好痛!”
“肚子痛,是不是葵水---”
话还没说完,容宓自己脸色也变了,腹中难忍的绞痛令她也无暇顾及赵铃,自己倒回了座位上,痛到咬牙。
“啊,好疼!”
这时,坐她们对面的顾怡好像被感染了似的,抱着肚子,痛得哇哇叫。
捧着饭碗的沈妧看着眼前突发的一幕幕,惊得合不拢嘴,放下了碗筷,想做点什么,可一站起来,看看这又扶扶那,最后一个都帮不了,沈妧只能赶紧跑出屋,将杨姑姑叫了过来。
杨姑姑在深宫二十年,看惯了这场面,回头直直盯着沈妧,眼里有着审视和疑虑。
“我去叫太医,你就在这里看着她们,哪里都不准去。”
话落,杨姑姑又叫了两名宫女守在这里。
这时候,沈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姑姑这是将她当做怀疑对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三千字晚上再发,先让作者缓缓休息一下,划重点:虚惊一场,女主会没事的,亲妈舍不得,男主更心疼!
所有的阴谋阳谋全部反弹,反弹,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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