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谁怕谁呀。”
李焱也真高兴，自己儿子长脸。
……
伴山屯，李振江家。
两口儿在炕上守在炕桌两侧，面对面也在吃晚饭，李垚坐在下手。
晚饭很简单，热了馒头和一碗炖丸子，一盘切好皮冻。
俩虽然身体都好，但牙口行了，都镶好几颗牙了，所以李焱在分菜时，特意将两种送过多一些，费牙。
白天时候，李振江和李太一直在怄气。
李前进出殡时，李振江原本也要去路祭一下，但李太想让他去，见拦，就干脆大呼小叫说自己肚子疼，赶上李垚也在里，配合娘演戏，整更像事儿了，李振江都信了。
村里大夫过看了一下，事儿，可把李振江气坏了，过时晚，出殡队伍到山脚了，也只能作罢。
一天出门，也搭理李太，里兜外转找点儿小活计做，就躺上闭目养神。
李垚也一直留在里，怕再吵吵起，晚上给他们热饭菜。
李垚家收到分饭菜，李焱说让给拿些过去，但具体分配李恺负责，他压儿就理茬口。
整个儿丧礼过程，李垚一次都露过面，连张纸也烧过，过也一丝丝气节，白吃中午饭也。
“娘，吃个丸子，软乎，费牙。”
李垚给李太夹了一个炖丸子，给李振江也夹了一个。
“嗯，五儿也吃，五儿孝顺。”
李太一边吃着一边说。
李振江说话，懒得理娘儿俩。
“娘，你知道吗，那边儿中午吃席，份子钱都收，好家伙，小一百桌呢，得赔多少钱。”
“家钱，给自己亲爹亲娘花，上赶着给一个相干，就你四哥。”
“你们嘴，办事儿钱都家林家小子和韩家小子出，家愿意办就办，用得着你们在儿胡说八道。”
李振江憋了。
“那他们咋拿点儿钱给你们，你们可四哥亲爹亲娘，就给点儿也行。”
李振江屑看着李垚，“给你，你看你那揍，家凭什给你，你跟家一分钱关系吗”
“娘，你看爹，说话呢，太难听了，说也他李焱亲妹妹，他俩李焱好兄弟，钱给花点儿咋啦。”
“别瞎说，家和咱们关系，给咱们花着。”
李太看李振江怒了，赶紧说李垚。
其实李太骨子里怵李振江，平时看李振江包容她，点儿嚣张，但李振江一旦生气，她赶紧就弱下，然就好收场了，也多年反复试探得验。
今天自己所作所，李太也知道些过分，但她就觉得憋气，凭什自己儿子孙子要去给别做孝子贤孙，致自己于何地。
过闹完了，心里些忐忑，毕竟连路祭都让李振江去，确实些出格。
李振江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语气很重说道：“今天就给你们讲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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