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输。”
若此话成真了呢
积年以来,他纵观天下制定谋略,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设想行在轨迹之中,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若眼下这个节骨眼丞相真的败了,那么
跟去前线的曹植讨不着任何好处,留守邺城的曹丕却可表现出该有的沉着冷静。
茶碗上的雾气缭缭散去,他的眼神透出鹰隼似的精光,缓缓压低头颅勾起一抹会意的笑。
曹丕不解这个多少沾点疯癫的友人,警惕地一瞥他“仲达,丞相不喜欢旁人自作聪明,我们没必要替别人做嫁衣,既然已经吃了暗亏,以后只能绕开此人。”
还是太嫩了。
司马懿内心微哂,缓缓笑道“子桓,他逼你留下,这就已经是先给了货物,现在轮到我们奉还诚意了。”
曹丕瞳孔骤然紧缩,懵懂中却也隐约参悟到了什么,凝眸深深着亦师亦友的司马懿。
司马懿笑容淡去,抻长了半身扶袖拈起一子,越过楚河,稳稳落在曹丕面前。
“我们姑且先着。”
十二月,大军整装南下,曹军一至长江,几乎与孙刘联军正面撞上。
初次小规模的碰撞中你来我往各有输赢,双方最终各自扎营在长江的南北两岸,隔江相望。
凛寒的朔风卷了湿润的水气扑面而来,浸着肌肤有种彻骨的严寒,南国的冬天是这样一把冰凉的软刀子,磨人地将皮肉一层层割开,把寒意深深注入血肉里头。
北原的将士多少有些不耐这番水土。
荆州收来的水师也在寒风里打着哆嗦。
说白了,行军打仗都是拿自己的性命替上头的人建功立业,这腊月隆冬的,谁愿意忍饥挨饿地上阵杀敌谁不愿意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喝一口辣的酒,抱着自家的媳妇儿暖烘烘睡上一觉
僵持的日子中,埋怨的声音逐渐传开。
这是曹植第三次从军而行。
头两次都是随父亲北伐,北原于曹氏早已是囊中之物。
对年少的曹植而言,与其说是行军打仗,倒不如说是一场短暂匆忙又梦幻的旅途,他还没来及的领略真刀真枪腥风血雨的残酷,就已经提前听见了凯歌和欢呼。
而今客场作战,登上船头,临着浩瀚江波,冷风拂面吹来,却如何也吹不灭心头悸动。
“等我们收复长江以南,一定要操练出一支精锐水师。”
他昂首远眺,似乎已经瞧见了胜利的曙光,而微垂下眼,便见下头甲板上蚂蚁似的人点瑟缩地抖着肩。
不由生出不悦“眼前就是胜利,为何士气如此衰弱”
杨修是无暇和他吹风阔谈的,一帮谋士正与曹操紧急讨论着如何解决这问题。
李隐舟陪他巡视船舰。
曹植用了“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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