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肯见我了。”
乍一见救星,金元瑶只差没飙出两行清泪,挥舞四肢跟
软体动物似地直直朝向青枫落怀里扑,“四叔,亲人,救命啊。”
一向护短短金元瑶的青枫落当她是空气,边整理仪容仪表边快步走,一双眼里只容得下正襟危坐在案几前的绘海棠。
擦肩而过的金元瑶被撞地转了几个圈,扶着楼门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
绘海棠不怒自威,“十年,你们教导她十年。
就是块朽木也得能长出木耳吧。
我今日一见方知竟成了片贴地苔藓”
好、好损啊
自尊再卑微还是有那么点儿的,金元瑶觉得她必须自证,轻声细气儿玩着手指讪讪反驳,“贴地的也不一定是苔藓,没准还是块贴地盆景呢。”
青枫落不知死活腆着笑脸,“贴地盆景不也挺雅致来着。”
“呵哦,那四弟是觉得我应该夸奖你们。
二哥你衣袖放下来,还偷笑,哪儿来的脸面偷笑。”
大掌啪地重重拍向案几,静修二十年的执剑师绘海棠首次尝到气道胸口憋火的滋味,克己在案几上嗡鸣。
“不敢不敢。”
“不敢不敢。”
两人低头缩耳头摇的像拨浪鼓。
流金剑宗执阵师沉峦、执术师青枫落,哪个不是说出去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结果今日被劈头盖脸一顿猛训,训得跟孙子似的,羞愧难当到恨不得脚下刨个坑当场把自己埋进去。
金元瑶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不,大开眼界。
可算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只是这代价付的有点儿大。
金元瑶是被段绝背回绣楼的。
修为严重透支,身体角角落落无一不损耗式使用,连抬指甲盖的力气都没有。
头发被削成芦荟状,随手抓起一缕底部永远都在缺块,离得近些还能闻到雷劈火烧的焦味儿。
整个人却从头到脚蓬松了。
是的,蓬松
段绝正纳闷,金元瑶挂在他背后的一瞬间明白了。
无数衣服碎短绒毛顺着脖子哗啦啦给灌到脚。
密不透风到极致的剑法才将柔软无骨的衣料削成无数均匀碎短绒毛,但这衣料还是衣料,并非碎渣。
这得需要剑法主人精准绕开每一个细微绒毛接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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