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于,解明烟的绣楼自上而下彻夜亮灯,能让她在起夜外出时不再用点灯。
老人家生活清减,入夜后舍不得用油灯,天不亮又要早起耕种,碰见运气不好的时候,崴脚被石头绊倒、摔进水沟里也是常有。
旁邻家的几盏莲灯,都足够庇护她摸索进水田里,挽起裤腿劳作生活。
再添一盏,总归也是好的。
男人刚把长尾挂到院门高处,狗子如同受到召唤一样飞扑过去想够到它。
尾巴突然猛亮一下:“别吃我!
!”
刚准备各回各家的众人:“?”
刚才,是啥玩意说话了吗。
蔺竹听着声音熟悉,问道:“丹参?”
“是……是我。”
尾巴嗫喏道:“我有一部分神识附在这上面,刚好就跟过来了。”
“咱们之前是有不少误会,”
它怂怂道:“但是,能不能就这样把我挂在路边?我想看看你们的世界,保证不做坏事。”
这鱼兽生于蛮荒之地,因心生贪念窃取寺中灵宝,杀生数人,才被高僧镇于十方囚笼里思过三百年。
它在这漫长囚牢里实在等得枯寂不堪,今日就算化作灯烛挂在树上,也算是多了个新鲜活法。
解雪尘看着那尾巴末端的烛火明灭不休,皱眉道:“需要喂么?”
“不用不用!
!
我在牢里还活着,这边也就跟着活!”
尾巴就差打滚求情了:“别吃我别吃我!
!”
狗子已经扒着墙头凑过去,在拿舌头舔火苗尝味道。
“恭喜,回来。”
大狗嗷呜一声,大力又舔一口才回来。
“不用保证什么。”
解雪尘淡淡道:“他日我自然会化形做老妪幼童过来诈你。”
“但凡你心有歹念,引是非凶恶过来,我家的狗会把你的骨头渣都吃干净。”
丹参:“……好好好!”
蔺竹暗道原来还有这种玩法,忍着笑点点头。
“行,家里多了个灯。”
他们简单收拾一番,正在劈柴做饭,院外传来叩门声。
“蔺哥儿……哎,这门上怎么还点了个蜡烛?”
解雪尘过去应门,一打开看见两个老太太。
正是黄婆婆和何婆婆,都是附近邻居。
“下午来找你们,估计是出去了,”
黄婆婆人太清瘦,说话不算利落:“那两小姑娘也在你家吃饭吧?”
“不在的话帮忙带个话,”
何婆婆遥遥指了指自家院门,又示意他出来看附近的几户:“现在,就你们家门口没挂换命钱了,可得小心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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