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鸡重新掉在地上,羽毛已经被胃火融了大半,还有大量半透明粘稠液体均匀裹了全身。
蔺竹大怒:“谁还想吃这个啊!
!”
解雪尘松开手:“这样吗。”
黑狗子欢呼一声,围着他们左三圈右三圈乱转,重新把呕吐物吞了回去。
鸡舍里登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连鸡屎都没剩下,蛋也全扫干净了,壳都没剩下。
解雪尘心平气和道:“平时我们也偶尔……用他打扫房间。”
主要是打扫房间里的尸体,以及院子里的尸体。
基本连衣服都不剩下,省时省心,非常好用。
发财许久没见到亲爹般的主人,凑过去一顿猛蹭,顺带蹭了蹭书生的裤脚。
后者强笑道:“你不会打算……留它也住在这吧。”
“它可以看家护院。”
解雪尘贴心道:“兴许还可以帮你抓几个兔子。”
“发财啊。”
蔺竹弯腰摸了摸狗头,笑得很艰难。
“答应我不要吃人,好吗?”
两人坐在大狗旁边,鸡舍内外干干净净,连蒲公英都吃秃了。
今天晚饭便只有锅里那只鸭,还有书生手里仅存的三只蛋。
怎么吃都像是最后的晚餐。
发财脑子不太好使,见主人像是闷着笑又像是不高兴,晚饭时间很老实地没有上桌,坐在旁边默默看着。
哈喇子流淌成河。
蔺竹往旁边让了让,寻思着有它在吃完饭还要拖地,把水煮蛋递给解雪尘。
“你怎么会给它起个这样的名字?”
解雪尘拿过蛋,过了会儿才模仿他的样子,把蛋凑近桌面磕碎,一点点剥开。
“这名字怎么了?”
“不符合……你的特点。”
蔺竹含蓄道:“我本来觉得,你的狗该叫霸天撕海之类的。”
“你说的很好。”
解雪尘淡漠道:“根本就不是我起的。”
“当初纯种的银雪獒生下两只狗崽,我五哥抱走一只,送我一只,送之前就把名字起了。”
蔺竹若有所思:“难道他那只叫恭喜?”
你们家文化水平有待提升啊?男人简短解释:“我哥小时候很蠢。”
虽然意外,但这狗还是凑合着住下了,晚上把秋千当枕头,鼾声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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