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玺也不恼,只是搂着人重新盖上了被褥。
眼着再拖下去就又拖到晌午,卫临无奈的妥协了,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相公。”
段玺得了逞,心里美滋滋的同时还得寸进尺。
只见他挑着眉道:“声音太小,为夫听不见。”
卫临狠狠地剜他一眼,但谁叫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他他只能再次妥协,朗声道:“相公,该起床了。”
段玺满意了,起身抱着卫临下了床,又亲力亲为的给卫临穿好了衣服梳了头发,连着鞋子都是亲手套上的。
收拾妥当终于出门时,已经临近晌午。
外头的阳光很刺眼,多年没有出过这个门的卫临被刺激得下意识眯起双眼,在他抬手挡住太阳之前,身旁的段玺已经为他撑起了伞。
他们住的就是卫临以前的那间竹屋,几千年的时间,鬼谷内里的景色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大约是怕他哪天回来了却认不出鬼谷,干脆就一直保持着,这样就好似他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
卫临的内心瞬间被感动涨满,他低头弯起了眉眼,鼻头有些发酸。
段玺发现了他的异样,什么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搂着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卫临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没过多久就平复了纷乱的情绪。
竹屋的周围种着一圈的紫竹,风一吹过,细长的叶片便哗啦啦的响起。
段玺突然扭头向那片竹林,蹙着眉道:“有人来了。”
“是谁”
卫临一身神力尽失,察觉不到竹林外有人,但段玺的反应,应当也不是什么别有所图的人。
段玺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被你抛弃的儿子。”
卫临:“”
这是又来一个讨债的啊。
他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很想让段玺带着他悄悄的离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比起段玺,他对这个孩子更加的心虚。
那孩子来得很快,转眼就见了他神色匆匆的身影。
卫临想起自己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还不知道,这些年关顾着哄段玺了,一提起孩子段玺就黑化,后来他就再也没提过。
他临时抱佛脚,扯着段玺袖子问:“我们儿子名字叫什么”
段玺好整以暇的着他,大有戏的意思。
卫临剜了他一眼,“不说以后别想爬上我的床。”
这威胁杀伤力太大,段玺立马正色道:“我们儿子跟你姓,叫卫衔玉。”
卫临怔了一下,想明白了那名字中饱含的深意后,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欲言又止的盯着段玺,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那孩子很快就到了跟前,卫临以为自己会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可真见到人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双臂,紧接着那孩子就扑了过来,哭得稀里哗啦。
卫临无措了好半晌,抬起的手无处安放,他扭头求救一般向段玺,结果后者却黑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卫临心里叹了口气,这幼稚鬼,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卫衔玉果然被乱吃飞醋的段玺吓跑了,卫临失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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