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叼着烟,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语气很轻松。
迟驰脚上动作没停,又铲了一下:“没吵架以前你就说给我放假,让我回去蜜个月。”
“还是吵架了吧?”
迟驰沉默,继续道:“江导,你觉得健康的恋爱关系中会有隐瞒吗?”
“当然会有咯,难不成你事无巨细地要把自己内裤什么颜色都告诉对方?放心吧,只要对方没出轨,一切不都很好说吗?你们是在谈恋爱而已啊,你怎么搞得好像已经是人家法定伴侣一样管东管西的?谈恋爱而已,又不是约定终生了。”
迟驰这次彻底不说话了,他脚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那双黑色的运动鞋被沙土蒙上一层明显的黄色沙砾,他仰仰头道:“我本来就想一直和他在一起,所以才会在意。
我在想我们未来会是连死亡都要一起面对的人,有什么是不可以一起面对的?”
“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有些人眼里这只是谈恋爱而已,但是如果连我都不信有以后,那我们只会在某个瞬间一拍两散,因为他是不会主动抓住我的人,我得好好抓住他。”
“而且喜欢一个人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喜欢上别人对于我来说也有点将就,我现在遇到他,喜欢且合适,我就不打算放手的。”
迟驰说完,转身进了房子里。
迟驰眼里的陆时川,就像一个漂在天上的风筝,迟驰只要紧紧拽着它,陆时川就不会跑,但迟驰一旦有任何松动的迹象,陆时川就会像风筝一样从他手心溜走了。
他总是觉得陆时川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一股“我要抓紧”
和“没有下次”
的意味,像是把每一天都当成他们的最后一天在过。
迟驰提出要给家里换一套新的窗帘,说要把陆时川的房间重新换一个装修风格的时候,陆时川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点讶异,迟驰在为他们之间的“家”
做打算的时候,陆时川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惊讶。
迟驰不懂陆时川这种仿佛他随时会松手的错觉是从何而来,而陆时川也从来不主动开口向他索取什么,很少。
大部分时候都是迟驰主动给予,然后陆时川藏着眼里的惊喜和诧异,维持着表面的镇静坦然自若地收下来。
迟驰很想给予陆时川所有他能给予的安全感,想要把缩在龟壳里的陆时川拉出来,可是他好像不管怎么做都做不到。
飞机落地在江市,迟驰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有和陆时川联系。
那天迟驰带着微微的怒意挂断电话后,陆时川再也没有主动拨过电话来,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没有人主动打破。
默契地认定对方似乎都很忙碌,没有空再像之前那样,不管多晚都要空出来一点时间打电话。
迟驰返回江市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甚至也不知道陆时川还在不在江市,还是说又回到了出差的地方。
他率先去了越川大楼,直奔着陆时川的办公室而去,办公室内除了陆时川另外一位秘书和一位特助之外没有别人,说明陆时川还在出差,没有回来。
迟驰从很早之前就被陆时川特许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以至于迟驰刷开指纹,推开那扇有些沉甸甸的办公室大门时,也没有一个人冲上来阻拦他,只是统统当做没看见,低眉做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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